这回回家,不如找二郎他们,给十九叔套回麻袋。
娶回个恶妇,都被官府判离了,还能祸害他们村。
嘚嘚的马蹄声传来,沈远他们不由再次弯腰远望。
怎么为首那人是林县令?
沈远他们都是认得县令的,只要当时进了公堂内的,都是会记住县令的样子。
想到大勇如今一直发烧,他抱试试的态度,在示意沈小舟放下肩上的担子后,大声喊道:“林县尊,林县尊。”
那马就冲过差役们守的坡段,直接冲向沈远而来。
沈远大喜,干脆扔了木桩,跑步迎向马匹跪倒,大声喊道:“县尊救命。”
跟他一起跑来的沈家村人都一起跪地大喊:“县尊救命。”
其他
村的户丁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到县尊来了,都放下手中的活儿,跑来一起跪下。
有那累的受不了得,也跟着沈远他们喊救命。
一时之间,几百号人聚到一起跪下狂喊。
那边上的差役们阻止不及,此时挥起的鞭子赶紧收回,心道:我们这没出人命。
林修尧听到这声势浩大的喊声,心下立时一紧,这里,不会出事了吧?
策马近前,跳下跑来,大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场面顿时一静,后面的人见前面的人不喊了,也跟着停下,其实他们也不知道出了何事。
“说啊?你们都哑吧了?有什么事,本官为你们做主。”林修尧扫视一圈儿,心澎澎跳的厉害。
沈远第一个站起,把腰带解开,短衫从上身扒下背过身去。
纵横交错的鞭痕,好多已经溃烂。
“大郎。”管大舅跳下马奔来,想按住沈远的肩膀,可肩上也有伤。
沈小舟他们,也学着沈远脱下上衣,管大舅简直不敢相信,“谁?他妈的哪个龟孙子干的?”
在沈家村身后的人,也都吓一跳,怎么会这样?
林修尧看到几十个户丁伤痕累累,转身另一边问:“你们呢?全都给我脱下。”
“脱呀!”林修尧极力的克制自己。
役丁们纷纷脱下短衫,扬帆和一众捕头衙役们,分头各查一片儿了。
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点儿鞭伤,但不像沈远他们伤的如此之重。
“很好!”林修尧转身走到沈远前面,“谁动的手?”
“县尊真肯为我等做主吗?”沈远要确认。
“怎么,身为沈守善的亲侄,连当面指证都不敢?”林修尧冷笑。
“他。”沈远的手随即指向了经常鞭打他们的差吏。
后面,齐刷刷一片手指指向一人。
站在不远处的那小吏,被吓的两腿颤颤,裤子好似湿了。
“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