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趴在他背上,用鼻子嗅了嗅,果然闻到了清香,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还当真是沐浴更衣了才来见本皇子,算你识相。”
青墨闻言淡淡道:“溅了血,自然要沐浴更衣。”
听得这话,李清顿时气成了河豚,伸手就抓了一把他的头发扯了扯:“你非要把话说这么直么?就不能让小爷念着点你的好么?”
他用的力道很轻,不痛不痒,青墨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了嘴。
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李清没好气道:“你想说什么直说。”
“也没什么。”青墨掀了掀眼皮:“就是,据属下所知,不会武的女人在打架时,才会扯头发。”
李清:……
这一手的头发,丢也不是扯也不是。
李清怒从心起,咬牙切齿:“你是在讥讽爷不会武,还是在讥讽爷像个女子?”
“三殿下想多了。”青墨几个腾身,落在了太子府书房外,看了看自己被扯住的头发,淡淡道:“是三殿下让属下有话直说,属下不过直说而已。”
说完这话,他轻轻将李清握在手里的头发扯回,道了一声:“属下告退。”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一旁的小全子,看了看李清的脸色,很明智的没有开口。
李清蜷了蜷手指,那里似乎还有发丝残留的柔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缓缓开口道:“小全子。”
“奴才在。”
“你家爷身边的人里,除了韩先生外,就你还像个人了。”
小全子:……
李澈唤李清来,也没有别的事,他知道那么多银子抽出来之后,定然会对如今的生意造成影响,问问李清的对策,以及目前的情况。
说起这个,李清就有一肚子苦水,他先是哭天抢地的说了一番,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话,而后话锋一转道:“皇兄,你能问问皇嫂,她那个会员制,我能用了没?”
李澈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出声。
一旁的韩先生笑着道:“三殿下何不自己去问。”
“我在皇嫂那,不还是个穷的叮当响的角色么?”李清哀怨的看了李澈一眼:“我要是能出面,早就出面了,何至于……”
何至于,薅秃了头,还被某人以为是,不注意个人清洁而导致的头痒。
韩先生也知道其中缘由,转而对李澈道:“不若将娘娘请来,属下也有些事情,想请教娘娘。”
说实话,李澈暂时有些不大想让他们见秦婠的,如今的秦婠正在‘失忆’,她要玩闹他也不介意陪着,只是有外人在,她若是将他先前以为她真失忆时说的话,故意摆在二人面前求证,那……
他不要脸面的么?!
李清误以为李澈的沉默,是因为他此时不方便见秦婠的缘故,便连忙道:“我在帘后恭房回避便是,只要皇嫂能解决了我这银子的困境,莫说是待会儿恭房,就是待一天,我也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