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李澈定下巡视的路线是从平凉出发,先去庆阳,在从庆阳去凤翔,然后是巩昌,最后从巩昌乘船一路往南,到魏辉所在的平阳府。
在平阳府逗留几日,继续走水路到达太原府,最后改由陆路回京。
当初押送灾银与粮食的侍卫及守备军,李澈已经让他们先行回原所在地。
庆阳的百姓没想到,前脚太子派来的御医刚走,后脚太子就亲自来了,一个个激动不已。
这不仅代表了他们庆阳在太子心中的重要性,更重要的是代表着他们庆阳真的没事了!
李澈在庆阳待了三日,主要是巡视了下庆阳灾后的重建,以及百姓如今的生活等等,顺道也对灾后重建做了些安排。
洪太医等医者,闲着也是闲着,便干脆开了为期三天的义诊,分文不取,但也不提供药材,只写方子。
一来是为了看看染疫百姓痊愈后,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二来也是为看不起病的百姓做些实事。
百姓们不知道这些都是洪太医等人的自发行为,通通将功劳记在了李澈的头上。
不过想来也是,没有李澈的请求,洪太医是不可能带着洪家人千里迢迢从京城来到此处,若不是医者们得到了善待,他们也不会自发的将这些善念继续传播下去。
投桃报李,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
李澈在庆阳待了三日之后,便离开了,离开之时依旧是满城百姓相送,紧接着便去了凤翔。
在那里依旧是呆了三日,洪太医等人依旧摆了义诊的摊子,如此往复,很快整个秦地受灾的几处,李澈便巡视了个遍。
而李澈的民望,也因着这次巡视,达到了空前的高峰。
就在李澈民望达到巅峰的时候,京城陆国公府内的茶盏却是摔了一套又一套。
陆国公怒不可遏:“当初你是怎么同老夫说的?你说那平凉疫情已经开始蔓延,说那李澈染疫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可结果呢?!非但平凉好端端的无恙,就连庆阳的疫情也解了,如今李澈巡视秦地,离开之时百姓叩首送行!这就是你说的迟早之时!”
被呵斥的人也很委屈,低声解释道:“平凉封城兴师动众的,属下的人也都被封在城内,根本没有办法传递消息,属下也只能猜测而已。”
“猜测、猜测!”陆国公气的又砸了一个茶盏过去:“你办事,就都凭猜测么?!”
那人顿时不说话了,只低头沉默的站着。
吏部尚书王玉刚见状,劝道:“此事也确实怨不得他,秦地山高水远,咱们的人又不在那处,消息闭塞他也确实只能从各种消息里揣测罢了。眼下,还是解决李澈传到京城的急报才是。”
听得这话,不曾开口的那人顿时慌张起来:“国公,李澈已经查出那毒药来自苗疆,还说要派人去查,属下……属下这……国公,您一定要救救属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