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舜:“”
“不管,掌嘴!”
慕容舜一听,脸都绿了,而谢惟就站在边上看好戏,手藏于袖中,两边都不沾。
初七一边伤心啜泣,一边偷睨慕容舜,见他没动作,哭得更加伤
心,“他还让我服”
“侍”字还没说出口,慕容舜就迫不及待扇了自己两巴掌,大声命老奴,“去拿荆棘来,我这就向公主负荆请罪。”
“回殿下,没荆棘。”
“那那就”慕容舜看到地上的麻绳,连忙捡起把自己绑了起来,噗通跪在初七跟前。
“请公主息怒,恕我无礼。”
初七见他狼狈模样偷笑起来,堂中端茶送水的奴婢也忍不住掩嘴,慕容舜跪在地上满脸涨得通红也不敢作声,这时,谢惟递初七一个眼色,示意见好就收。
初七故作大方摆起手说:“好了,我不生气了,你千万别把那些事说出去,别毁了我名节。”
慕容舜诚惶诚恐,低头道:“公主言重了,我不敢妄言。”
见他卑微跪在跟前,初七憋在心口的怨气总算是消了,她小心地拉下谢惟的衣袖,笑着眨了眨眼。
“我想回去了。”
谢惟揖礼道:“谢某这就去安排车马。”
“不用了,我们走吧。”
初七两手负于身后,大摇大摆地走出正堂。
谢惟顾及慕容舜几分面子,亲手将他扶起,替他掸去衣摆上的灰。
“放心,我会看住公主,不让她乱说话,过几日我再来找你。”
慕容舜鞠躬道:“三郎费心了。”
谢惟莞尔而笑,说完两句客套话后就离开王子府。
正堂内,慕容舜呆立在原处,身上还缠着用来请罪的麻绳,奴婢见之连忙上前,小心谨慎替他将绳子解开。
慕容舜看着这些婢奴,似笑非笑,嘴里默念着:“一c二c三c四c五。”
婢奴不知他在念叨什么,解开麻绳之后,依往常那般站到角落垂首侍立。
慕容舜仰天长叹,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朝婢奴们招起手,命他们全都过来。
婢奴们面面相觑,心里生疑,但又不敢抗命,照慕容舜之意站成一排。
慕容舜看看边上老奴,笑着说:“你也过来吧。”
“嗳,好。”老奴满脸堆笑,踩着碎步走了过来。
“一c二c三c四c五c六。”慕容舜默默念叨,手按上婢奴的肩把他们扶正,一个紧挨着一个,中间不许留空隙。
“要怪只能怪你们看见了。”说罢,慕容舜脸色一沉,突然抽出佩刀横挥过去,一道银光闪过,六个婢奴纷纷倒在地上,脖处都开了道血口,就像人的嘴。
出王子府已经三更天,街上无路人,窗户不透灯,整座城像是睡着了,偶尔传来巡城兵零碎的脚步声。
初七就像出笼的雀鸟又奔又跳,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转过头与谢惟笑着说:“出来之后,马粪和羊膻味都变得好闻了呢。刚才你说我是十七公主,慕容舜这么容易相信了?”
“就算他不信也得信,如今只有我们能帮他,有火也只能憋着。”
“原来如此,看来王子什么的也不好当呀。”
初七有点可怜起神神叨叨的慕容舜了。
谢惟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微扬,忽然,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拉了回来。
初七不小心撞在他怀里,她不明所以然,木讷地眨巴两下眼,谢惟往她脚下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