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惊诧,“可汗怎会知道?”
“我暂且还不知道,总之以后不能来此了。”谢惟转过身,把旌节放在马背上,他的动作与平时无异,白狼却很肯定地说:“你受伤了,我这里有药。”
初七一定,“蹭”的弹起身,“哪里受伤了呀?”
话音刚落,六目相对,惊诧c尴尬c淡然交错乱闪,于是初七又乖乖趴回马背上,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谢惟说:“多谢相助,你我之间的人情清了,接下来我们就会离开此处,今日之事全当没发生过,初七”
初七听到谢惟叫她,连忙坐起身,乖巧地笑问:“郎君有何吩咐?”
“把狼牙还给白狼。”
初七一听乐了,这烫手的山芋终于可以扔出去了,她打开小胯包翻了半天,终于在底下找到
了那串狼牙项链,可要给出去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何安说的话:别尽信他们的话。
初七不禁多了个心眼,思量这狼牙项链或许之后有用,她手腕一旋将狼牙藏到最底下,然后拎出一条毫不相关的石头链子。
“喏,谢谢你。”
白狼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这哪里是他的狼牙,明明就是不值钱的石头。
“不是这条。”
“啊?不是?我再找找。”初七装模作样找了起来,“真奇怪,我放在这儿的,还抹过油呢,啊,在这儿。”
她不想得罪这个看起来很厉害的人物,把狼牙亮了出来,正如她所言,她有好好保存,贴心地用块小布包裹着。
白狼眼色稍缓,唇角了丝笑意。他冷哼一声,十分大方的挥了下手,然后拍起胸脯。
“我白狼说话算话。你我之前的人情两清了。”这话他对谢惟说。
“至于你。”他指初七,“人情还欠着。”
初七没想到世上竟然会有如此耿直之人,立马得了便宜还卖乖,假惺惺地推辞道:“不用了,人情不用还了,谢谢你啊。”
“不,我白狼说到做到!”
“别别别,真不用,别客气,人情啥的用钱结就成了。”
白狼闻之生气了,脸跟刷了浆似的僵硬,他的狼牙怎么能和“钱”此等俗物相提并论?!
谢惟朝初七施了个眼色,初七心领神会,立马闭嘴,美滋滋地把狼牙放回胯包里。
谢惟笑道:“多谢白狼,这份情初七念着,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我们走后此处定不太平,阿嬷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白狼想了会儿,点头答应了。
初七跟着谢惟打算离开峡谷,白狼以及部下则搜起刮马匪的马儿和财物。
白狼看到匪首落下的黑马两眼放出兴奋的光芒,他在马边上绕了好几圈,从头打量到尾,渐渐露出痴迷的神色,然后一边轻抚着它的鬃毛一边在它耳边呢喃,就像在对心仪的女子说着情话,黑马不但不理他,还朝他翻白眼。
初七讶异,斜眼睨着白狼,眼睛里写满“不可思议”这几个大字,谢惟则见惯了,不以为意道:“白狼痴马,下回你若要还他人情,就送他几匹好马。”
初七将这话牢牢记住了,而后她和谢惟与白狼道别,走出这峡谷之地,然而就在这逃命的节骨眼上李商却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