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痛苦。
痛得钻心。
没人知道,为了救活梵青竹,金锋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鼻孔里淌出来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溅落在梵青竹的脸上,一滴悄然流入梵青竹的嘴唇。
几滴顺着她的唇边淌下去,滑落在雪白的鹅颈。
凄美而又凄惨。
诡异到爆。
一滴血流入梵青竹的嘴里,温热的,好像刚出生时候母亲第一口母乳那般温软。甜蜜。
又有些咸咸的,好似第一次哭泣时候,自己尝着自己眼泪的味道。
又好像有些苦,涩涩的。
梵青竹翘挺精致的瑶鼻里轻轻的呻吟一声,长长的睫毛轻轻眨动。
陡然间,梵青竹猛地下睁开双眼。
"啊--"
一声长长抖抖凄厉的叫喊撕裂长空。
金锋软软的倒了下去。
梵青竹坐将起来,双手死死的抱着自己的玉首,不停摇着晃着。记忆和意识依然停留在那辆渣土车撞过来的瞬间。
慢慢地,梵青竹冷静下来,四顾茫然无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呆呆的看着身边的金锋,再看看远处掏开一个大洞的渣土,低头再看看自己的衣服。
似乎,梵青竹明白了什么。
再看看金锋手烧得红肿溃烂的手、脸和头,梵青竹一下子捂住自己的脸。
芳心如惊雷劈中,颤栗不停。
"他救了我!"
急忙想要起身,却是一下子就跪了下去,软软的倒在金锋怀里。
天旋地转间,这个男人的身体如此的温暖,像是儿时妈妈的怀抱。
一瞬间的那种感觉,让梵青竹得到了从来有过的安全。
轻轻的呼吸吐气,柔软的娇躯懒洋洋的再不愿意蠕动一下,缓缓闭上眼睛。
这时候。一辆17k款的陆地巡洋舰和一辆全进口林肯领航员慢慢停在梵青竹身边。
"看看人死了没?"
巡洋舰车上下了两个人,靠近梵青竹打量了下。
"两个都活。"
"嘿。命够大。不用赔钱。走。"
忽然一个男子惊咦了一声,走回领航员车前,低低说了几句。
"怎么可能?"
一个身材精干有劲的男人下车来。
深色紧致的休闲西装。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面容冷峻,双眼精光四射,盛气凌人。
男人的一只脚有些跛。一只手拄着一根碳钢拐杖,另一只手扶着一个身材爆满玲珑的OL套装女秘书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定眼一看,顿时嗯了一声。
走近上前,拐杖轻轻戳戳金锋的脸。弯腰下去,再看看金锋的脑袋。
"嗤!"
"还真是这个人……"
慢慢挺直身体,回头看看身边的两个壮实西装男子,轻声说道:"他不是早该死了的吗?"
声音很轻却带着一抹狠戾,说不出来的阴狠。
两个男子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瘸腿男人跟着厉声大叫:"他怎么会没死?"
声音冷厉如闷雷,就连空气都已停滞。
"这样都他妈没死?"
说着,瘸腿男人抄起拐杖重重抽在金锋身上,厉声大吼:"你们不是说他们几个都死了吗?"
两个男人头垂得更低,依旧一言不发。
瘸腿男人痛苦的皱眉闭眼,五官都挤到了一团,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折磨,神情无比的煎熬。
双肘并拢,弯着腰啊的一声怒吼。
额头、手上青筋一根根鼓得老高。
盛怒滔天!
歇斯底里的咆哮大叫:"还特么愣着干什么?"
"弄去搅拌站埋了呀!"
"埋了--"
两个男子低头肃声应是,走上前来,就要去拖金锋跟梵青竹。
猛地间!
一个男子手僵硬,停滞在半空。
梵青竹腰间露出来的九二式手枪手把霍然刺入男子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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