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舜洲顿时爆吼出声。情绪失控,一下子翻下床来,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朝金锋甩过去。
金锋抬手接住,勾勾手指。冷笑叫道:"你妈六十岁还帮你扛这个家,你却躲在这张小床上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敢面对,不敢走出去,更不敢醒过来。"
"你还是人吗?"
义舜洲嘴里发出鬼哭狼嚎的叫声,捡起身边所有移动的东西全部砸向金锋。
金锋却是抬手抬脚间把这些东西全部踢开。
义大妈在一旁完全给吓着了,嘴里叫着洲洲的名字:"金先生,洲洲他经不起刺激。你别在跟他说话了,求求你了……"
金锋脸上露出狰狞残忍的笑容,嘶声叫道:"这样没种的男人,死了最好。"
"死了,对大妈你是一种解脱。"
"你们家的小孙子,以后我来照顾就行。"
"以后跟我姓,就姓金。"
听到这话,义舜洲浑身颤抖。就跟触电似的,嘴里牙关叭叭打颤,眼睛通红,冲着金锋不停咆哮,嘴里的口水牵线似的流淌出来,愤怒得就像是一头野兽。
"嗷--"
义舜洲厉嚎一声,冲着金锋猛扑过来,啊啊啊呀呀呀的乱加,冲着金锋拳打脚踢,恨不得将金锋撕碎了一般。
金锋伸手捏住义舜洲的脖子,轻蔑的讥笑着,就像是在看一只渺小的蚂蚁。
义大妈吓惨了,冲上前来赶紧去拽金锋的手,哀求的叫喊着金锋放手。
金锋冷蔑的嘲笑出口。
"你活得真够窝囊。我要是你,还不如死了的好。"
说完,就将义舜洲丢到地上。义舜洲捂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住的咳嗽。
义大妈冲着金锋撕心裂肺的大喊出声:"金先生,你怎么这样啊。他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呀……"
金锋神色冷漠,冷冷说道:"长痛不如短痛。有这样的儿子,还不如让他死了的好。"
"反正你们家的和雅楼明天就要没了。"
"他死了一了百了,大伙儿都清净。"
义舜洲听了这话,猛然间。嘴里发出鬼哭狼嚎的啸声,跪在地上,不住的撞着地板。
"咚咚咚!"
地板被撞得咚咚作响,再跟着。义舜洲双手奋力的抓起自己的脸来,把自己的脸抓出一道道的血痕,嘴里嚎嚎有声,宛如厉鬼。
再跟着,义舜洲就咬起自己的手指,狠狠的咬--
鲜血从义舜洲的嘴里汩汩的淌出来,脸上却是毫无痛色,狰狞狂暴,恐怖至极。
义大妈吓傻了,啊的大叫出声,一下子扑在义舜洲的身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儿子,哭嚎的大叫。
"儿子,不要这样折磨你自己,妈妈求求你了……"
"妈妈求求你了啊儿子,你看看我呀,我是你的妈妈呀……"
"我是你的妈妈呀--啊--"
义舜洲却是根本就当自己的母亲不存在一般,两只深陷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金锋,将手指伸进自己的嘴里,奋力的咬着。
鲜血狂流狂飙!
金锋却是丝毫无动于衷,上前一步,一把拖起义大妈甩到一边去。
跟着转身到了义大妈身边拽着义大妈的衣领,走向门口。
这时候,金锋定住了脚步,回头冲着义舜洲嘶声叫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站起来,跟我走。"
"我,给你报仇!"
说完这话,金锋抬脚就走。
一步……两步……三步……
到了门口,开门就要走。
这一刻,忽然之间……
义舜洲仰天发出最凄厉的惨嚎--
嘴里边还残留着一节手指。
"妈妈啊--"
"妈--"
"妈妈呀妈妈--"
被金锋硬拽着的义大妈猛然间身子一震,蓦然回首,张大嘴,呆呆的看着义舜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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