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锋停留在大殿门口,眼睛看了看青砖之上静静矗立的一个三足石头圆鼎。
眯起眼睛看看几秒,忍不住伸手搭在圆鼎的耳朵上,轻轻一抹。
沾满泥土灰尘的圆鼎耳朵露出本色来,金锋忍不住变了颜色。
这只圆鼎带耳足有三尺高,口径超过了一尺。直腹略鼓,双耳直立,下三鼎足微微有撇再弯直立。
金锋有些疑惑,蹲在三足鼎旁边,食指探出在鼎身上来回刨了几下,抠下来几块硬质的泥块看了看。凑在鼻孔前闻了几下,顿时面色陡变。
双瞳收到最紧,拇指一翻一扣弹出陨针来就要去拨。
这时候。忽然间道观里面传来何庆新急促惊惶的叫喊。
金锋脸色一凛,抬步飞身闪进道观,穿过正殿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着正殿背后是一块面积超大的大平地,足有三四亩面积,左边是一排摇摇欲坠的土房子,右边正是深达三百多米的笔直悬崖。
左边土房子前面,何庆新带来的各种礼品礼物散落一地,他的怀里正抱着一个枯瘦如柴的老道士。
何庆新嘴里不住的喊着师叔,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那老道士的瘦如竹竿的脚腕。
而那老头的脚却是肿得排球一般大。
"金大师,救救我师叔,救救我师叔啊……"
金锋疾步走近定眼看了老道士一眼,须发俱白,清瘦寡脸,双目深陷,面色青紫一片。气若游丝。
金锋微微变色,蹲下身来,抬起老道士的左脚。
只见左脚黑亮一坨,几乎变了形,轻轻一捏,黑色坨状物顿时泛起一阵红白之色。
仔细的在球状黑坨肉瘤上摸了一圈,金锋竟然没有发现伤口所在,这让金锋有些惊骇。
右手拇指探到老道士鼻孔处,沉稳的安慰了何庆新一句,左手拿起早已弹开的陨针照着黑坨肉瘤刺了下去。
一股黑色的液体如喷泉一般飚射出来,打在地上。
刹那间,一股子浓浓的异味充斥金锋鼻孔,跟着蔓延开来。
闻嗅到这种异味,金锋忍不住悚然动容,在心里猛然大叫出声。
慌忙从包包里扯出鹿皮手套。根本来不及戴上便自一下子摁住伤口。
液体一出,老道士不足五十斤的竹竿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两下,脑袋一歪,竟然没了气息。
这可把何庆新给吓惨了,抱着自己师叔的身子放声嚎哭起来。
黑色液体被堵塞回去,老道士的黑坨肉瘤变得晶亮无比。
表皮上隐隐能看见黑色液体不住的翻滚游动,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炸开来。
金锋可是太知道这种情况了。
一旦肉瘤爆开,那这个老道士立马毙命。
金锋肯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这种肉瘤子可不是一般东西弄的。
千载难逢的好东西!
"稳住!"
"别哭!"
嘴里沉声叱喝何庆新,右手收回来急速拉开包包取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合金盒子。
开了盒子,里面是一个隔层的保温小盒子。
再开了这个盒子,里面赫然又是一个烟盒大的小盒子。
双层隔热隔温的盒子打开以后,最里面竟然是一坨冰块。
旁边哀嚎不止的何庆新乍见这个冰块也是轻微色变。
这个冰块能保存这么久?
金锋手握冰块狠狠在地上一砸。烟盒大的冰块碎成几瓣。一片指甲盖大的白色的花瓣映入何庆新眼帘。
那花瓣如冰雪一般的洁白,几乎全透明一般,晶莹闪闪。娇翠欲滴。
离开冰块之后,花瓣在短短的两秒时间里就兀自变了颜色。
由纯白剔透瞬间变得泛黄,这一绝不可能的一幕出来,顿时就让何庆新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花?
就在花瓣泛黄的须臾间,金锋早已将这半片花瓣贴到了老道士的大肉瘤的针眼处。
一下子,老道士的身子骨便自发出竹节一般抖动的声响。
"压住!"
"别让他动。"
金锋厉声冷喝。紧紧的摁住花瓣。
何庆新诺诺应是,将自己的师叔紧紧抱住。
蓦然间,何庆新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全都懵了。
只见着自己师叔的黑色大肉瘤正在以肉眼可见速度急速的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