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在乎。我能在乎什么?又敢……在乎什么?"
王晓歆怔立半响,忽然冷笑起来,狠狠的将手包砸在桌上,翻检了半响掏出一盒女士烟点上。
"真是笑话了啊。你梵青竹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你不是抓神眼金抓上瘾了吗?"
"第一次就是你抓的他。现在你再抓他,不是手到擒……"
"咳咳咳……"
王晓歆被烟雾呛到了喉咙,猛烈的咳嗽起来,脸上泛出一阵苍白,让人看得揪心。
梵青竹默默的看着王晓歆,冷冷说道:"是。我是抓过他。他变成今天这样,也是我干的。"
"我不抓他,不逼他。他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满足了吗?"
王晓歆愤怒的将手包推倒在地,大声叫道:"你知道就好。"
"你应该感到羞耻。感到愧疚。你对不起金锋。"
"他救了你的命,你却恩将仇报,一次又一次伤他的心。"
"搞到现在这种局面,你梵青竹责任不小。"
梵青竹一下子站了起来,上前两步,大声叫道:"我是有责任,可你就没有半点责任吗?"
"你在春都不喝醉酒。不跟曾子墨去KTV,能出后面的事吗?"
王晓歆站起来冲到梵青竹跟前,指着梵青竹的脸大叫:"我和子墨把所有的事都摆平了。"
梵青竹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可国际刑警那边呢?"
"啊!"
"国际刑警那边呢?"
王晓歆蓦然大震,一下子没了话语,面容扭曲,痛苦万状。
梵青竹咬着唇,玉脸上一行清泪滑落,凄美到了极点,高昂着臻首,倔强的不让自己的眼泪淌下来,嘴里却是冷笑叫道:"我对不起他。我把他找回来。"
"我把他找回来,我这一辈子都不干特科了。"
"你满意了不?"
王晓歆只感觉鼻子发酸,默默的退后两步,忽然间啊的一声尖声大叫,。
"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事都要我来扛着。我他妈比你累得多。梵青竹。"
说到这里,王晓歆声音哽咽难鸣。颤声说道。
"我告诉你,你能逃避,我只能坚守。"
"坚守啊--"
"你看他都瘦成什么样子了,都黑成什么样子了!"
"啊--"
王晓歆闭上眼睛。一颗清泪滚落,淌进嘴里,那么的苦涩。
帐篷里一片沉静,静寂无声。
秋雨冰凉无声的下着。滴落在帐篷上,宛如一颗颗的泪珠。
河风吹来,掀起帐篷的门帘,秋风萧瑟。刺骨刺心。
梵青竹默默的将手包捡起来放在桌上,低头轻声说道:"你下命令吧。他在国内……或许,还能活得久一点。"
"我不想……去国外给他收尸。"
王晓歆胸口不住的抽着气,冷笑说道:"你太不了解他了。只要他愿意,夏鼎的位置都要给他坐。"
"去国外给他收尸?你,还没那资格。"
梵青竹长长叹息,轻轻点头,一抹泪水惨然一笑:"我是不了解他。所以我一直在弥补。"
"你说他夏鼎会让位给他。其实你错了。"
"他根本不在乎那个位置。他要的,只是一句道歉。"
"夏鼎,亲自给他的道歉。"
王晓歆芳心一抖,怔怔的看着梵青竹,默默的点点头。
伸出手来悬在空中,轻声说道:"你说得对。是我错了。"
"和解吧。"
"我们,一起去找他回来。"
两只葱嫩雪白的手轻轻握在一起,梵青竹咬着唇迟疑的说道:"有把握找到他吗?"
王晓歆点点头,犹豫两秒静静说道:"子墨家的保安公司遍及全国各大一二线城市,都是转业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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