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要是被撞实在了,金锋不死也得残废。
时间根本不容金锋做任何思索和犹豫,金锋咬牙一声爆吼。
腰身一顿腾身翻滚躲过那大野猪必杀一击。
落在地上的当口,金锋一个转身。手中绳套甩了过去,一下子套在大野猪那张腥臭血腥的大嘴。
在大野猪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口,脚下加速小跑,往左跑了几步飞身上了吧台。狠狠收紧在钢架上狠狠缠了几圈打上死结。
那大野猪收势不及撞在客厅的装饰墙上,当即就把那装饰墙撞出一个大口子。
绳索在顷刻间陡然绷紧。那大野猪嘴里发出嗷嗷嘶鸣,庞大强壮的身子左右来回不住冲杀。
围上来的众人被那大野猪赶着不住的东躲西藏狼狈不堪。
巨大的牵扯力让牢实的钢架发出脆弱的哀鸣。打在墙体内的膨胀螺栓竟然在半分钟后就被硬生生的扯了出来。
金锋跳出吧台,捡起落在地上的开山刀斜着跳了过去,瞅准机会一刀杀进大野猪肛门。
"嗷!"
那大野猪当即发出惊天凄厉的惨嚎,满世界疯狂的冲着叫着,状若疯癫,凶残到爆。
鲜血如管涌一般从大野猪肛门冒将出来,夹着无数污秽,流满了一地。
"崩!"
一声裂响。濒死挣扎的大野猪径自将吧台内的钢架硬生生的挣断。
大野猪拖着那钢架在大厅内不住的狂奔,将大厅里搅得翻天覆地。榻榻米上摆放着那些精美物品悉数跌落在地。碎的碎,断的断……
渐渐地,那大野猪的力气用尽,嘴里的厉嚎也变成了低沉的喘息。
到了最后,庞然大物的大野猪轰隆一声倒在地上,留恋的看了这个世界最后一眼,浑身接连抽搐了数十下,突然四脚一蹬,再没了声息。
直到过去了十几分钟,周围的猎人们才敢探出头来。慢慢靠近大野猪,长长久久的喘了一口大气,相视着笑了。
没一会功夫,那巴依先生捂住口鼻回到客厅中,顿时发出伤心欲绝的惨叫。
"我的盘子,我的碗,我的画……"
"我的钧窑盘啊!"
"啊--我的螭龙钩呢?我的螭龙钩呢?"
"我的螭龙钩哪儿去了?"
"给我找,给我找啊。把这头死猪给我拖出去,拖出去……"
"找螭龙钩--"
"快找。找不到。陈先生会杀了我的。"
"快啊!"
"完了,完了……"
"全完了。"
现场的人哪知道巴依嘴里的螭龙钩是什么玩意。更不懂什么钧窑盘子,什么画,什么碗。
刚才现场一片混乱。别说螭龙钩,就连那些精美的瓷器铜器都被大野猪撞得个稀巴烂。
就在巴依痛骂哀嚎不止的时候,一帮子人悉数走出别墅赶往医院看望自己的同族。
这头成了精的大野猪把自己族人袍泽伤得不轻,好几个都送医住院急救。
忽然间。有人叫出声:"猎神呢?"
一帮人左看右看却是没看见那一刀捅死大野猪的猎神,不由得感慨万千,涌起阵阵失落。
多雨的阿里山像是梅子时节的江南,走在高低起伏的小镇的石板路上,又像是到了那雾都双喜城的老街。
最后一班小火车缓缓驶入车站。聚集在小镇上的游客们开始登上大巴车驶向今晚的住宿点。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少年不急不缓的随着人流走着。
少年没有打伞,也没披雨衣,全身上下差不多已经湿透。
偶尔有人诧异的看了看那少年。却是见着那少年脸上挂着奇怪邪性的笑容。
一件十来公分长的奇怪钩形物件在少年的手中抛来抛去。
那钩形物件非常的奇异。整体就像是完美的S形。在S形物件的上口沿部分一个类似兽类的嘴巴。
他的腰身部位则是一个斜着凸起的脊,上面的花纹非常精美。
在下S形的转角处。同样也有一个斜着凸起的短脊。到了那收尾的地方赫然是内卷的蛇尾。
这个钩形物件整体造型像极了一头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