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
张承天心头一凛,还没来得及关闭六识便自感觉一股狂风爆袭而来,跟着一声哐当的灭世巨响便自在自己耳畔炸开!
当即张承天只感觉在急速奔跑中撞到了一面无形的墙,身子忍不住大震绷直。
随即一阵阵恶心眩晕想要吐的感觉充斥全身。眼前的景物也变得极为扭曲,整个人陷入短暂的失神。
张思龙高高举起那乾坤金钹,直直看着张承天。咬牙切齿大笑起来。跟着又举起金钹,双手平开,又复狠狠撞击在一起。
"铛!"
又是一声巨大的音响,刺透长空!
那巨钹声洪亮浑厚而又强烈,比起刚才第一声足足大了两倍。
眼神涣散的张承天被这一声巨钹响正正打中,身子又复一僵。双耳传来嗡嗡嗡连绵不断的轰鸣,那种感觉就像是处在连绵不断的炮火中,身体扭曲却又心脏骤停。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身高一米八的张思龙手里逮着那乾坤金钹,冷冷看着张承天,嘴里泛起一抹嘲讽的笑。
那乾坤金钹单单一面少说也有四十斤重,但逮在张思龙手里却是宛若无物。
农村里用的钹一般都是一尺宽,击打起来声音都大得吓人。更别说这一个直径一米的超大金钹。
当张思龙敲击第一下金钹的时候,不仅仅是张承天受到了重创,就连万法宗坛下站着的好些人都受到了严重波及。
那声音就像是化工厂突然爆炸,比起打雷还要大十几倍。直把周围的人炸得耳膜鼓鼓裂响,好些人当即捂着耳朵抽身爆退。
第二下的声音更大了许多,台上的人几乎全部撤离。
连着挨了巨钹重响声波重击,张承天的左耳径自淌出一串鲜血,整个人不住摇晃脑袋,茫然看着周围,却是听不见任何声音。
"打!"
"打啊!"
"打呀。"
张德双在这时候也慌了,用尽全力冲着张承天大叫。张承天的眼神却是一片迷惘。
张思龙忽而咧嘴狞笑。身子一扭便自到了张承天身边,举起巨钹在张承天的耳畔重重砸响。
哐篬!
又是一声震天巨响便自在张承天耳畔炸开。
张承天身子一晃,握着本能的用力回身向张思龙砍去。
张思龙脚下步罡踏斗一变,禹步换七星躲开这一剑,悠然到了张承天的右边,毫不留情抬起金钹又给张承天来了一记狠的。
巨大的声波攻讦下,张承天的右耳淌出一串血珠子,两只眼瞳猛然收缩又复陡然放大,身子扭曲摆动,摇摇欲坠。
然而张思龙怎么可能放了他。
脚下禹步再变,呲溜一下便自到了张承天身后,抄起巨钹又来了一记狠的。
跟着张思龙就围着张承天转起了大圈。
九宫罡,五行罡,河图罡,玉皇罡各种禹步出来叫人看得眼花缭乱。叫人看着惊心动魄,更是叫人看得血脉沸腾。
每一步的禹步至善至美,无懈可击。每一步的禹步迈出,张思龙就会击打出金钹。
现场,完全成为了张思龙一个人的舞台。
直径长达一米的乾坤金钹被张思龙拿在手上耍得溜熟溜圆,就跟在玩似的。
反手打,回身打,昂首打,俯身打,大开大合一下接一下,一下连一下,每一下的击打都如行云流水般的顺畅。
铛铛铛铛……
巨大的金钹击打声一声响过一声。一声盖过一声,在这夕阳之下传遍了整个天师广场整个嗣汉天师府,却又余音不绝穿金裂云。响彻整个天门山,半个龙虎山。
而张承天现在就像是变成了一个木头木偶,鼻子嘴巴眼睛无比淌出血来,样子极为恐怖,就跟血魔一般。
这种比炮炸爆炸的声波攻击无论是谁都扛不住。尤其是张思龙近距离的潮水般攻击之下。
张承天的五脏六腑如同有人在拿着金箍棒搅动,掀起翻江倒海的震动。浑身就跟筛子里的黄豆那般哆嗦个不停。
期间张承天也试图反抗,拿着桃木剑和铜尺、铜法牌攻击张思龙,却是换来张思龙更加暴虐的反攻。
现场的形势,完全就是一边倒。
曾经不可一世傲视天下的道尊在这一刻彻底沦为被狂虐的白菜南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