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你的确很与众不同。本王可以赦免你的不敬之罪。只要你归顺本王。”
也不知道黄衣之王是真爱才,还是其初临天元界,眷族祭祀的力量消耗得差不多了。
当其对庚七口吐这番言论时,不管别人做何感想,猫之女神却是惊讶得嘴里能塞进一整个苹果。
“吾家世代蒙受皇恩,岂能归降你这域外宵小之徒?邪祟奸佞,看枪!”
庚七将军对大魏的忠诚,那是毋庸置疑的,毕竟其一家老小,都在大魏呢。
一门三将,世代忠勇,可不是说说而已。
“哼!”
黄衣之王见庚七将军拒绝了他的提议,脸色立马就变了,其面对攻过来的长枪,冷哼一声,原地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大镰刀。
庚七将军的背后,却是突然出现一个空间裂缝,从其内射出两道黑光。
“喝!”
情急之下,庚七急忙抽枪回挡,气运丹田,怒吼一声,两两相撞,挑飞一道黑光,左臂躲闪不及,被紧随其后的另一道黑光给擦了一下。
仅是擦了这一下,庚七原本粗壮的手臂,便迅速干枯,岁月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如今单看他的手臂,宛如耄耋之年。
其手掌上的皮肤,稀松皱褶,轻轻一捏便能立起一道“城墙”来。
黑光这般老化的速度,可是要比前者,他枪挑兜帽,要快上数倍不止。
仅是如此,也就罢了。
更可怕的是,庚七的左臂老化之后,其这种状态又很快在向他身体别处蔓延。
要说这庚七的心智,非比寻常,到底是久经沙场,坚韧无比,十分果断。
其右手持枪向上一挑,左臂便被齐根断下,未受波及之处,方才得以保全。
只是他这一断臂,行动不便是小,自身实力虚实,被泄露出来才是大。
之前他全身都老化了,但其施展九转还阳神通,片刻间复原如初。
那黄衣之王虽然脸色如常,嘴上不说,但心底里也是大吃一惊。
其还真以为庚七将军,生机不同寻常,有秘法克制他的神通呢!
再加上庚七将军复原后,那股无畏的冲锋劲头,任谁看了,都觉得其已然无惧黄衣之王的术法了。
黄衣之王此时却是一点也无上界域外大神的风范。
其得势不饶人,镰刀挥舞,空间裂缝再显。
这一次出现在庚七将军,身旁的空间裂缝,数量从一个增加到了三个。
其冒出的黑光,也从两个,变为六个。
看这架势,黄衣之王是想一举把庚七弄死,也不知道他们域外是不是也有夜长梦多,这个说法。
“开!”
庚七将军临危不惧,单枪拨走最先靠近自己的黑光,身上生机阳气大发,红光一闪,化作三头六臂之体,手持长枪,长剑,大刀。
四面八方一起攻来的黑光,其片刻间便能应对自如。
“真神人也!”
李锦一见这场面,不由得竖起拇指,称赞不已。
大魏对域外神祗的胜负,他并不关心。
但现在若是没有人,压制黄衣之王,以其之前表现出来的气概,指不定会弄出什么幺蛾子,任由他闹下去,对李锦找黑山老妖报仇,是一个很大的阻碍。
这能剥夺人生机,阳气的术法,别说巳蛇,王亮他们应付不了,就是李锦碰上,也要退避三舍。
“黑山老妖!可还记得淮安府旬阳县镇守李丰否?”
收拾完怒目,李锦便要继续干正事了。
一对一正面黑山老妖的场景,李锦不知道都在脑子里,设想多少回了。
李锦纵身来到黑山老妖的近前,有手点指,声若洪钟,大喝质问。
“人死不能复生,当年之事,乃本座手下阳奉阴违,本座有御下不严之责,然他们皆已身死,李道友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本座经营黑山数百载,略有家资,李道友若是愿意,你我化干戈为玉帛,本座必有厚礼相赠。”
“哈哈哈”
黑山老妖的一席话,李锦着实是没有想到,其听完后不禁悲凉大笑。
在他的原本设想中,这黑山老妖或是会穷凶极恶,同他针锋相对,或是会狡诈用计,然后暗下毒手。
种种与之相搏的场面,李锦都有设想。
其唯独没有想到,两者真会面之时,黑山老妖会二话不说的直
接服软,并还异想天开的以财帛动之。
李锦大笑中,替他的姥爷不值,对黑山老妖如此作为不屑,更是怪天意弄人,世事无常。
黑山老妖看着在自家面前,狂笑不止的李锦,心里有些突突的。
在黑山老妖眼里,李锦就是个“神经病”。
大家修炼不就是求个长生逍遥么?
死得是你姥爷,又不是你自己,他开得价码合适,有什么不能谈得呢?
以黑山老妖的思维,是万难理解眼前的李锦,当初的柳三娘。
李锦虽未明言,但看他这状态,黑山老妖便知没戏了。
其收起了,自觉得还算和蔼的面孔,身形微微后退,眼神暗自同一旁的红裙少妇之间,交流不断。
“黑山老妖,拿命来!”
黑山老妖的举动,哪里能逃过李锦的眼睛,其笑声戛然而止,大喝一声,化出神像手臂,曲指为爪,自上而下,却是要一击,将黑山老妖的天灵盖给卸下来。
“噗!”
待李锦身形接近黑山老妖之时,其大嘴一吐,污浊黑气喷出,李锦不知这是何物,驱另外一条神人法相手臂,挡在身前。
也不知这黑气究竟为何物所制,竟然能够腐蚀神人法相手臂,且速度极快,只瞬息,挡在李锦身前的神人法相手臂,便已然消融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