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了农人的身影
待一阵轻风袭来,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是愈发地变得浓郁起来。
天呐
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
眼前的世界,不应该变成这般模样才对,那风吹过田野的欢快,那秧苗不断舞动的卓资,那农人所在田间高歌欢唱的模样,竟都成了往事,都成了自己记忆里的曾经了。
这
便是战争!
忽然
“(日昭语):动啦动啦”
也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声,原本被卡在原地的车队,是缓缓地开始动了起来。
至于卯月一花,则是再度弓起了腰杆,是将板车上的那根麻绳给死死地抵在了自己的肩头,随着一声暗喝,便结结实实地被她顶在了身前。
一脚下去,便将身前变得泥泞的土地,是再度踩出了一个新坑。
而随着新坑落下,那一丝嫣红的痕迹,便有再次的晕了出来。
那是血的颜色!
“(日昭语):姐姐,咱们还得走多远啊”
看着缓缓挪动的车队,卯月冲之鹤轻声地发问。
是啊
这样的前行,究竟还得走多久,还得走多远呢?
前方的路,是那般的令人感到压抑,感到绝望,感到没有奔头。
所以对于卯月冲之鹤的问题,卯月一花并没有直接开口给予回答,反倒是让自己愈发地变得专心起来,毕竟她这会儿的情况可不同于其余的人,她本是大名之女,自幼虽说习了忍法,可是说到底她依旧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无论是从耐力来讲,还是从意志力来讲,那都远不如男人来得坚强的。
这一路走来,这男女之间的差别,就显得更为重要了。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这一次,躺在板车上的卯月莱竟咳嗽的不带停的,那副痛苦的模样,看得哥哥卯月冲之鹤是直皱眉头,而此时的小妹,更是因为这一阵猛烈的咳嗽,而被迫着让自己是彻底地蜷缩成了一团儿,那模样就好似一只离了河小虾一般。
幼小的身子因为剧烈的咳嗽而颤抖,又因如此频繁的咳嗽更是直接影响的整个板车都在为之晃动着,直至到了最后,就连卯月一花也都免不了得开口了。
“(日昭语):鹤,赶紧看看小妹,没事吧儿她,这会儿怎么咳得这么厉害?”
虽说还在拉扯板车,可是这会儿的卯月一花,她的心思早已落到了自家小妹的身上了,毕竟在这个世上,当真没有什么事情是要比自家人的生命要来得重要。
前行的路,是更加地不好走了!
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颠簸,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拥堵,当真可以说,这一路走来,就没有丝毫的顺畅感觉。
而现在,自家的小妹又是个这样的身子骨,这一刻,卯月一花真的很想哭,她不明白,为什么这般悲惨的命运要落到她的头上?
为什么要打仗?
为什么要让自己原本温馨的家是落得个这般田地?
对此她不明白!
卯月莱的咳嗽,看样子是一时半会儿的止不住了,作为小姑娘的亲哥哥,卯月冲之鹤只能是不断地拍打着她的后背,以企图通过这样的一种方式来缓解一下她此刻的痛苦。
可是卯月一花明白,如若再找不到大夫的话,如若她不能替自家的小妹寻找到能够治疗咳嗽的药物的话,就让病就这么拖着,迟早是要出大问题的。
眼下只是单纯的咳嗽,可若拖得久了,天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所以这一刻,卯月一花的心都为之乱了起来。
这该死的战争!
而就在这时
“(日昭语):贼贼来了”
随着这一声的狂呼,让原本就显得有些失了秩序的车队,是立马就乱了起来,大伙儿们是你挤我,我挤你的,谁都不愿让着谁,都想着自己能挤到整个队伍的最前面,然后让自己率先地摆脱掉彼时所要去面对的危机。
殊不知越是这样挤来挤去的,就越会让整个队伍都陷入到一种进退两难的窘状,这一来二去的,原本还能稍加前行的车队,就再度地就地搁浅了!
而身处在队伍偏后位置的卯月一花,原本就很是失落的心,是再度地跌入到了谷底。
希望
究竟在何方等着我们
不消片刻,那马蹄践踏的声响,便从自己的后方缓缓传来了。
是贼人
急忙地转过身去,然后一脸惊慌地将车上的卯月莱是一把抱在了怀中,也顾不上再多看一眼自家的小弟,那贼人的模样,便已然是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之中。
“(日昭语):快逃呀,鹤!”
抱起卯月莱,卯月一花便疯狂地朝着车队的前方挤去,而她身后的小弟卯月冲之鹤,则早已是死死地跟在她的身后,一步都不曾离开。
是啊
这该死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