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与杜明义绕道返回珈蓝城,他们于一处城墙的底部发现一个窟窿。
“这个就是俗称的‘狗洞’,当珈蓝城戒严的时候,想出城的人就会被逼无奈钻这个洞。”
杜明义将遮盖窟窿用的草皮挪开,那洞高约一米,勉强半米宽,内部宽窄不一,甚是崎岖。
林琅与杜明义都不算身形魁梧之人,但钻这个洞估计还挺勉强的。
“我听他们说,钻之前要往衣服上摸油,后面人的头顶着前面人的屁股,前面的人出去后再把后面的人拽出来。”
杜明义说道。
林琅脑中顿时有了画面,同时也匹配到一个词儿,叫什么蜈蚣来着。
“你在前面,还是我在前面?”
杜明义问道。
说实话,林琅有点不情愿。
如果把杜师兄变成杜师姐,估计林琅不管前面还是后面都会义无反顾。
但如果只是杜师兄的话,似乎不管前面还是后面都有些不妥。
其实性别这块儿倒也不必卡死,只不过事关林琅的心情愉悦,严格一点罢了。
“没有其它路子了吗?”
林琅问道。
杜明义摸着下巴,沉思道:“其实你走大门也可,只要与我错开就好。”
二人之所以绕道进城,目的便是为了掩人耳目。
之前出城时,两人为了捎带上杜依怜,特意隐藏了身份,不存在被人目击的可能。
如今杜文远一行人甚至包括杜依怜在内都死在了遗迹下。
只要顺利进城的同时不被抓个正着,他们完全可以找理由开脱一切。
杜文远去哪了,又或者怎么样了。
杜明义说不知道,林琅说不知道,他俩甚至不用串词,干脆一问三不知。
死人不会跳出来说谁谁谁弄死了自己,况且遗迹的位置隐蔽,隐蔽到杜文远只有给母亲托梦,才能让她给自己收尸。
“算了,我先钻,师兄你别着急,我应该能自己钻过去。”
林琅索性不再矫情。
他俯下身子,突然脑子里又想起一个奇怪的剧情片段。
被卡在墙缝里动弹不得然后屁股在墙这边,头在墙那边,墙两边都是黑叔叔
林琅试着钻了进去,按照杜明义说的,以前钻这洞的人都会往身上抹油,这导致岩壁黏糊糊的,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对了?杜师兄你知道这个墙壁通往何处吗?”
林琅的声音从洞中朦胧传来。
一般情况,这种城墙下面的窟窿多半连接着一些不好的地方,比如排水沟。
排水沟一般不只排水,很多人会把夜壶里的玩意全倒入排水沟里,隔夜一次。
如果真是那样,林琅现在心理压力还挺大的。
不会突然屎到临头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洞另一边是个破棚户。”
杜明义回忆道。
“真的假的”
林琅半信半疑。
随后他双手一撑,摆动身体呈鲤鱼打挺的姿势,两个扑腾过后,林琅顺利钻到墙的另一边。
林琅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其实没那么难钻的,用力就完事了。
杜明义在墙的那边,瞧见城墙上以那个洞窟为中心延展开的裂缝,心中震撼无比。
他其实对林琅的气力有个大概的认知,那些所谓天生神力之辈估计来上十个都掰不过他这个林师弟。
如今轮到他自己眼睁睁地看着林琅把这偌大的城墙折腾出一条条裂缝,杜明义不由傻眼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
他脑子里只有一段话:不撞南墙不回头。
不过这段话,应该说的是一个人很固执c很头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