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溪芠吓得脸色惨白,一把抓住郭颢蓁的手,嘴中说着:“不是,这不是咒诅的符纸,这不是”
她的手搭在郭颢蓁的左手上时,郭颢蓁眼神瞟过去,用右手将她拨开:“不是咒诅是什么,你最好真能交代出来。”
连溪芠握紧双手,面上一红,不知怎么开口。抬头看了一眼惜墨张新,又望向郭颢蓁,想她能让这两人先退下。
郭颢蓁冷笑道:“事无不可对人言,你这既然不是咒诅,想必讲出来也无妨,我好歹没叫满院子的人过来听,你知足吧。”
连溪芠脸色愈红,眼角晶莹,几欲垂泪。她仍盼着那两个人能离远一些,只是等了一阵,还是不见郭颢蓁有所动容。
眼见无望,连溪芠闭上眼,低下头,浑身颤抖,咬牙轻声道:“那是捆情咒的符纸,贴在月事带上面一晚,浸了血的。”
棋巧见她说了,小声惊呼“娘子”。
声音虽小,但众人都已听到,觉得恶心。郭颢蓁亦叫惜墨赶快接水来盥手。惜墨立刻去接水来,郭颢蓁一边洗,一边骂道:“你这做的什么混账事”
擦干手,让那两人下去,只留这两个坐在榻上,棋巧在旁边跪着。两人离开前,郭颢蓁又道:“这事儿你们要是敢传出去,看紧你们的皮”
等人都走开了,郭颢蓁想了想,叫这主仆二人跟她一起回到里屋。那二人怎敢不从。
等进来,郭颢蓁坐到榻上,又骂起连溪芠:“你真是个无人不可的贱婆
娘,想男人就似蚊子见血,准备吸干抹净才好”
连溪芠掩面哭道:“我又不似姐姐,身居皇后高位,官家每月怎么也要抽出许多日子来陪。也不似苗才人,母亲是官家的乳娘,说来也有些亲情。如今官家都被杨婠,尚馥芝那两个狐媚子霸占,我是个婕妤,却只能和俞馨那个郡君一样的待遇。”
“你烧好的灰呢,准备怎么用”
“在阁子里,到时候掺到官家用的汤水食粥里服下,说能让官家对我多些疼爱。”
郭颢蓁怒道:“荒唐你怎敢对官家施这妖邪之术你这是从哪里拿来的,竟似外面淫祠的东西说,你是不是也有供奉淫祠若敢欺瞒,定然叫你与你阁子里所有人一同赶往尼寺,去和那些生病的宫女一起住”
连溪芠说:“这也是太后娘娘殿里有宫女中邪那日,我正好碰到周成奉带着一个道士,于是拦下他们问发生了什么事。周成奉只说了个大概,就准备离开,我听那道士是玉清昭应宫的,觉得应当灵验,于是又找了些话与周成奉说,偷偷让棋巧去替我向他买来的符。”
郭颢蓁叫棋巧上前跪下,甩手啪啪给了两巴掌,啐了一口道:“你这下贱奴狗,见主子这样发疯却不拦着,留你有何用”
棋巧又赶忙磕头求恕罪,连溪芠说:“这是我的主意,求姐姐不要罚她。”
郭颢蓁斥道:“你自身都不保,还有什么脸面替她求情”
连溪芠唯有继续垂泪不语。
不知郭颢蓁如何处置,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