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忙停止交谈,纷纷施礼:“大王——”
“不必多礼。”萧远摆了摆手,稍稍侧身道:“本王来介绍一下,这位姑娘名叫锦鲤,乃李璟之徒,今次特为华妃一事而来。”
“啊?神医李璟吗?”
有人惊讶出声。
有人稍稍皱眉。
亦有人拱手说道:“姑娘之师,虽为一代神医,名满天下,但姑娘终究太过年轻,岂不闻,医道一脉,十年者,未敢作成就之说,非钻研数十年不可。”
“此言大谬。”锦鲤道:“有人习武,有人从文,皆数十年不中,碌碌一生,可有人三年即登堂入室,可有此理?”
她的驳斥之说,使人无法反驳。
众医官互相看看。
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还需请来别人,对他们来说,自然有一种不爽,想挑挑锦鲤的毛病也是正常情况。
人性就是这样。
顿了顿之后,另有人道:“姑娘既如此言语,必然天赋极佳,想来,是一定能医好王妃娘娘了?”
这是在变相的下套,在众医官看来,华妃之疾,乃罕见之症,只要这少女敢大言不惭,到时候,没治好的话,那可就有的说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锦鲤早就揭了王榜,自然是心中有
数的。
不过对于同道中人,她该有的谦虚还是一点没少的,闻言平和说道:“未查探病情,不敢妄下定论。”
见她没上当,还有人想开口说点什么,不过萧远已是摆了摆手道:“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说完,他也朝锦鲤示意了一下,继而迈步走入了钟朵朵的房间。
锦鲤随其而入。
众医官或出于对她的好奇,或出于想看她当众出丑,都连忙跟了上去。
房间内,钟朵朵还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
进来之后,得萧远同意,锦鲤先是取下了斜背着的小药箱,接着搬了张凳子坐到了床边,先是仔细观察了一下钟朵朵,又探手查了查。
因她是姑娘家,所以这些动作都没被阻止。
等查看好一会儿之后,她这才轻轻拉过钟朵朵的胳膊,将手指搭在了其腕间,认真诊脉。
初步诊断,众医官没敢出声打扰。
萧远的一颗心亦是提了起来,难免紧张。
他害怕,害怕锦鲤突然摇头,再来一句:无力回天。
片刻后,她终于收回了手,又将钟朵朵胳膊重新放回了被褥,这才说道:“寒症之状?”
听到这话,有医官暗暗嗤笑,刚欲开口讥讽,哪知锦鲤又话锋一转:“看上去像,脉象也像,导致这很容易被误导,不过明显不是。”
“似乎很难,很复杂的样子”
她又嘀咕了一句,继而拿过了小药箱,将其打开,边找着什么,边说道:“我们医道,讲究一个望闻问切,我得问王妃一些细致问题,方能确定。”
“你说什么?”有人忍不住了,嗤声说道:“今王妃娘娘已昏迷许久,非良药不可医,前番温大人施针,娘娘转醒之后,已再无奇迹,你小小年纪,安能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