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摩尼的金身顿时大放金光,在他的背后展现出了一片虚幻的佛国。
在佛国之内,百姓安居乐业。
不时有僧侣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见到僧侣的农民c商人c贵族都会打着礼节性的招呼。
他们的嘴角挂着恬淡的笑容,虔诚的跪拜在地面上。
佛国内安静祥和,其乐融融。
可是如此美好的佛国,却遇到了秦军铁骑的肆虐,奔腾的战马在田野间纵横!
战争!
杀戮!
无数的佛土百姓惨死在佛土之中。
他们愤怒的在指责。
指责天空中垂下的那无边无际的帝玺。
在帝玺之下,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四个由李斯刻写的小篆。
然而这帝玺在遇到释迦摩尼的佛国佛土之后,就停滞在了原地。
但帝玺不仅是嬴政的武道意志,更是融入了运朝的百姓气运。
亿万百姓气运加持之下。
释迦摩尼身后的佛土也有渐渐崩毁的征兆。
“好可怕的西方佛陀,朕的武道修为已达换血武圣之境,武道意志更是和运朝之法结合,但没想到他竟然挡住了”
站在黑色五爪神龙龙首之上的嬴政脸色微变,看着释迦摩尼的神色愈发郑重了起来。
可即使释迦摩尼挡住了这降临而下的帝玺镇压!
但这帝玺的余波还是传到了释迦摩尼身后的西域之土,只见在佛陀金身后面的地域不断有尘土蔓延,地底陷落,这余波足足绵延数百里之远。
地面以释迦摩尼为原地,向后呈现逐渐破裂,仿佛大地皲裂。
幽深的大地沟壑足有数千道,密密麻麻。
在大地之上有不少的西域之民,他们有的带着防风沙的头巾,高鼻深目,发色各异,是西域的粟特人和大月氏人,还有穿着羊皮袄的匈奴人等游牧民族
这些人组成了军队,在释迦摩尼的金身佛像后面严阵以待。
可在嬴政以帝玺这一击下,近乎三分之一的联军人马被震死c陷落在大地的深渊之中,哀嚎之声惨烈绝伦,不断回响在战场之上。
“皇帝陛下,这些都是我西方佛民,陛下以武力屠杀这些孱弱的百姓,难道心里没有半点仁慈吗?”
释迦摩尼眸中充满了悲苦之色,低眉双手合十道。
他的佛音似乎拥有着一股股道韵,可以洗涤人类的心灵。那些释迦摩尼身后的西域联军顿时从哀嚎之中安静了下来,并且有一种莫名神秘的力量在修复他们受伤的身体。
不少西域之民跪在地上,礼赞诸佛。
而这些佛音在传到秦军树立的城墙时,不少秦军将士为了抵挡这些佛音,强行封闭耳窍,但没想到这让他们的气血震动,受了不少的轻伤。
“以吾之法:法正则人正!”
站在云端之上的大秦丞相李斯微微皱起眉宇,他从袖中掏出一把刻刀。
这刻刀看起来平平无奇,闪着青铜色金属的光泽,但在李斯的手上,这青铜刻刀似乎充满着他的法与理。
这青铜刻刀轻轻一划,仿佛天地间都是由法与理构成。
法为骨,理为肉!
刻刀所构造出来的法理,仿佛形成了一层碉堡,将所有的秦军将士守护在这碉堡之中。
佛音颤粟,但法与理这无形的碉堡纹丝不动。
佛音似钟捶,不断敲响无形的金钟。
“兵家重兵戈,善杀伐,兵戈之气就是杀戮之道,汝这神佛乱我军心就是魔头,当斩!”
尉缭子亦说道。
他是兵家之人,在紫霄宫传道之后,从兵家之人得到练气之法。
吐纳的是战场上的兵戈之气。
而秦国灭六国,无数战役中,他的兵戈之气不断蕴养,化作了一把实质的青铜长戈,此刻这青铜长戈朝着释迦摩尼刺去。
然而释迦摩尼无喜无悲,两根指头随意就夹住了这一青铜长戈。
“大秦的皇帝陛下难道还不愿意放下屠刀吗?”
释迦摩尼叹息道。
他随手一弹,这青铜长戈就又回到了尉缭子的手上。
“好可怕的力量,如山如岳”
尉缭子心中骇然,他虽然是大秦丞相,但练气术已经不亚于钦天监的练气士了,可没想到释迦摩尼神佛这么就轻易化解了他的攻击。
“可想而知,陛下又是何等的厉害
”
以前尉缭子对嬴政的实力没有一个直观的感受,可经历这次失败之后,面对如山如岳的神佛时,才能体悟到嬴政的厉害。
“屠刀?”
“什么是屠刀?”
嬴政一袭黑色衮服迎风飘扬,他神色霸道,天子望气术全力运转,天底下的各气运转如心,他重新收回帝玺,冷声喝道:“今日你阻止朕一统山河,就是手持屠刀,屠戮因战争而起的天下黎民百姓!”
“朕一统六国,杀伐不过数十万之人!然春秋战国数百年来,死伤何止百万?!”
“但在朕一统之后,百姓得享太平,不断孕育子嗣,现在的大秦百姓远超之前七国相加,这多出来的数千万人,敢问阁下,朕是手持屠刀,还是放下了屠刀?!”
他喝问释迦摩尼,仅仅是最简单的言辞。
却让释迦摩尼佛光顿消。
他佛光金身后面的万丈佛土佛国渐渐暗寂。
如果说嬴政是拿上了屠刀,可他杀戮的百姓才有多少?!
仅仅数十万之人!
但春秋战国交战数百年,死伤的人数何止百万?!
更何况在嬴政一统诸夏之地后,黎民百姓得享太平,人口滋生,仅仅二三十载,人口就翻了一番!
到底是谁在持屠刀?!
谁又是佛?
谁又是魔?
佛者,意为悟道者,是福慧两足尊,具足自觉c觉他c觉行圆满,如实知见一切法之性相。
释迦摩尼自苏醒而来,就知一切觉性。
诸夏之民的变故尽管他没有可以打听,但从这仙秦运朝蒸蒸日上的气运就可以看出一二,而且还有不少逃亡西域的匈奴人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