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的功法也需和那些魔道功法一样,做些掩饰”
白骨道人犹豫稍许,他左手伸进自己的皮囊之中,取下一块肋骨,这肋骨宛如白玉一样,熠熠生辉,仿佛价值连城的珍宝,一点邪气也没有。。
“我学过一些佛道法门,此法可为白骨莲花法相观”
他沉吟一声说道。
只见这块宛如白玉的肋骨,顿时化作一块玉简模样,他透露出去的言语,层层落在这白骨玉简之上,化作一菩萨法相。
这菩萨端坐白骨莲花,脸容姣好,只是自脖子往下,皆是一块又一块的骨头。
“善”
鬼煞道人轻轻颔首,“白骨莲花法相观,当有怨鬼做基”
他嘴唇微启,从口中吐出三只小鬼,这三只小鬼皆是头大身小,充满着浓浓的怨气。
紧接着这三只怨鬼从白骨道人的手上接过白骨玉简,捧着玉简化作这玉简之魂。
怨鬼乃是鬼道衍生的附属品,不是天地间自然生出的鬼魂,所以一般的法门根本破坏不了怨鬼,只要不是大神通者出手,怨鬼就会永远存在世上。
白骨道人和鬼煞道人虽然是以骨道和鬼道成道,但是他们对诸子百家各道脉之道也是涉猎广泛,如出一辙的将一些入门道法篡改,加入他们的道。
这些邪道功法,在刚刚修炼的时候,和正道门人几乎没有什么不同,可若是时间一久,境界一高,就会误入歧途。
到时候连改修也改修不过来了。
每一个修炼他们邪道功法的邪修,都是他们二人转生的楔
每一种邪道功法都蕴含着一种转生阵法的仪式,只要修炼,就是无意中完成转生时的仪式,将他们存留在骨道和鬼道的道魂召唤而出。
足足三月,他们绞尽脑汁,创造出了四十九门道源功法,和一千三百四十八种基础功法。
这每一种基础功法之上就是一种道源功法
“这只是我等的后手,不是你我二人最后的办法”
鬼煞道人阴恻恻的说道。
他们创造出这种楔,是为了未雨绸缪,但这不意味着他们就甘愿等死,等待转生。
“不错,我等还有一搏的机会”
白骨道人赞同的点了点头。
“不过你我二人还需注意,不要惹恼了仙尊,不然仙尊出手,哪怕你我再有后手,也是无用功”
白骨道人心有余悸的说道。
他们布置下的这些楔,虽然寻常仙神难以察觉,即使察觉,也断然想不到有这么多的后手存在。
但若是让长离仙尊得知,一言就可让他们前功尽弃,真正的消散在这个天地之间
在编撰出各种道经功法之后,白骨道人和鬼煞道人派出自己的化身,照着之前十大魔族魔王的路子一样,先是在行星域寻找人族的内奸,然后将他们的功法传播到九州域之中,使他们的道经功法传播到各地,达到无人可以剿灭的地步。
九州域,苗疆。
“他们开始动身了”
赤发道人在一处荒山山洞中突然惊醒,眼眸中充满着冷冽之色,“白骨和鬼煞二人可不是好相与的,我故布迷阵,欺骗他们我尚在洞府中,但没想到,只隐瞒了如此短的时间,就被他们所发觉”
从见血海之主白起到现在,他隐瞒的时间已经有了二十多年,着实不算低了。
二十多年对于世俗凡人来说,十分漫长。
可对于他这等仙神,也不过是闭关打一个盹的功夫。
“白骨和鬼煞走投无路,必然对我心生恨意,我不可不防”
赤发道人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背叛二人是什么后果,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想到此点,他犹豫些许。
一挥袖袍,就出现在了五毒门的后山密室之中。
堆积的鳞甲凡种充塞着整个后山,腐烂的血肉十分腥臭,这是因为圣蛇修炼血道功法不到家的缘故,不可能像赤发道人那样,几乎完美无缺的提炼出神龙精血。
如果说赤发道人提炼神龙精血需要用到十万头鳞甲凡种,那么圣蛇就需要用到一百万,而且提炼出的神龙精血也是异常驳杂,远不如先前的那滴神龙精血。
不过好在这神龙精血只需有一滴精纯,其后就可以慢慢提炼。
赤发道人熟视无睹,他封闭了自己的嗅觉,眸光闪过一丝异彩,看着圣蛇说道:“你已经成功转化出毒蛟之躯了”
先前的圣蛇只是幼蛟,后来在
这段时间的苦修和提炼神龙精血之后,刻意朝着相柳之躯进化,如今已经成就毒蛟。
虽然听起来毒蛟并不厉害,可实际上圣蛇演化而出的毒蛟,已经胜过了普通的蛟龙,只比纯血的真龙差了一筹。
“多亏了前辈赐予的功法,晚辈在这段时间炼化了方圆千里的鳞甲凡种”
圣蛇恭敬说道。
“哦”
赤发道人微微皱眉,他使用望气术,观测圣蛇之躯,发现圣蛇现在身上缠绕密密麻麻的怨气,这些怨气几乎化作实质,为三头恶蛟,在圣蛇的躯体之外嘶吼。
因圣蛇吞噬的都是鳞甲凡种,激活了他们体内的神龙精血,所以这些怨气也凝聚出了恶蛟的模样。
三头恶蛟嘶吼不断,可只敢盘旋在圣蛇躯体外三尺的地方。
毒蛟之躯尽管不如真龙,可毕竟也已经不是凡种,这些死去的鳞甲凡种在生前被炼化精血,在死后又能翻起什么浪花。
不过赤发道人以望气术看的并不是圣蛇周围的怨气。
他眼中金光一闪,使用法力,终于看到了圣蛇头顶三尺处的气运。
气运乃是赤金之色,绵连数里之长。
在这道赤金气运之中,则是以一道乌黑的星辰之光。
“果然是瘟神星星辰真命转世,即使坐下如此天怒人怨之事,也气运不减,甚至绵长了不少”
赤发道人惊叹道。
他之所以将血道功法传授给圣蛇,就是不想妄做杀孽,杀孽一多,不说今后九州世界的天道会降下天罚,他自身的气运也会锐减。
气运看似无用,可往往决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