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战越说越是兴奋,他突然又说道:“克拉莉斯对于那件变态杀人犯“野牛比尔”案件的执着其实投射了她内心那没有完成的情结。
那只羔羊其实象征那些被“野牛比尔”所威胁生命的女孩子。因为这正是沉默的羔羊的象征。许多年前,克拉莉斯在农场曾经想拯救的那只羔羊的失败直接导致她现在要解救现在的羔羊——那一个可能被害的女孩。
这一冲动直接出现在她的行动中,这完全是无意识的冲动。当然她最后完成了这一事件,而从心理和感受两方面成功地释放了自己力比多的固着。从而使被害人获救以及自己获得痊愈。
所以,在这里,那些受害的女孩子,以及那个还没有被杀害,但是很有可能会被杀害的女孩,其实也映射了克拉莉斯曾经想要拯救的那只羔羊!”
“我记得,《圣经》里面有一段,亚伯拉罕为了感谢上帝而试图将自己的儿子杀死以供献给上帝,而那个孩子最后是由于上帝的慈爱而获得没有被杀死的幸运结果。
那么,克拉莉斯是不是和《圣经》里面的这个故事,有些类似?”
王逸凡没有插嘴,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周战,完全不需要自己来指手画脚。
是的,前世的《沉默的羔羊》王逸凡看过几遍,也阅读了不少影评人的解读。
但是那都是别人的东西,至少,王逸凡本人,其实对《沉默的羔羊》的故事的解读的深度,可能还不如只是听了故事的周战。
所以,他也挺好奇,周战会怎么解读?
“然后就是,另外一个角色,野牛比尔!
变态杀人犯“野牛比尔”的杀人和剥取女性人皮以完成女性服装的事件最大的可能来自其幼年时的冲动,就是“野牛比尔”的母亲多数在养育上存在很大问题,甚至可能是精神分裂症患者。“野牛比尔”在被关怀和性别分化上存在严重的问题,这导致他的心理发育根本还是存在在幼稚期,而试图通过一种幼稚的行为来导致其内心的冲动的满足。
他在被害者嘴里所放的蛹充分说明说明了他希望自己变成女性的一种希望。其实变成女性是他自己希望获得母亲之爱的象征,他通过自己变成女性来满足其自体意象的需要。这假设自己是女性的自体意象则来自更早期的心理发育为成熟。
他的冲动以一种非正常方式出现。如果童年能给予一种非条件的关怀,他就不可能出现那种病态后果。在他的意象中,他和被害人是一体的或者至少是无法清楚区分的。所以当他杀害那些被害人时他的主观中可能是觉得在处理他自己的问题。他的反社会的出现一定导致他的变形只是死亡,而不是死后的复生。
同样的是幼年的时候受到的伤害和成长期受到一些事情的影响,克拉莉斯和杀人犯野牛比尔两人的截然不同的现在,也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最后,是变态的精神病专家汉尼拔博士!”
“这是个象征阴影的角色,我们可以想象,他是具有救世的情结。所以,我觉得,在最后他逃离时,不是杀害了一名守卫吗?那么他完全可以将那一个被他杀死的守卫像耶酥一样扎在那里。”
王逸凡都有些被周战的想法给震惊到了,因为前世的原版的《沉默的羔羊》里面的确有这样的一幕。
当初王逸凡看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这个时候,听到周战的分析,心里都不由地忍不住吐槽:尼玛,果然文艺电影导演,也都是变态,或者说艺术家们真的很重口味。
突然,王逸凡问道:“那么,汉尼拔博士的吃人的行为,你觉得又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