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穿过走廊,推开母亲的卧室门。
他站在母亲的卧室门口,小心地看看四周,很静。
琳的房间很空,没有画,没有同居的人。一张简单的床摆在一个角落里。
“你怎么了?”琳在说梦话,脸部因为心灵深处的悲伤而扭曲着:“有人伤害你?我去揍扁他们。”
科尔用小手抚摸着母亲的额头,柔声说:“妈妈,睡吧。”
琳果真安静地睡了。
这一幕可以说让不少人都感到暖心。
科尔同样的爱妈妈,而他的妈妈同样爱着科尔,连做梦都在想着保护科尔。
科尔坐在帐篷前,审视了半天,似乎有人动过的痕迹。他紧张地把床单系在椅子上,匆忙钻进帐篷。
影院内,观众都不由地紧张了起来。
因为,谁都知道,之前的科尔的帐篷的床单松了,绝对不是导演无意的,而是在为接下来的剧情做铺垫。
果然,很快地,观众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科尔打开手电,帐篷亮了。但帐篷的顶开始裂了。科尔顺着裂缝,看见帐篷一角有一个8岁左右的女孩在呕吐。科尔逃命似的跑出帐篷,整个帐篷塌了。
科尔跑到了起居室,躲在沙发边上。
塞巴斯蒂安早就躲进了沙发底下。
科尔屏住呼吸,等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他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卧室,好像没有动静。
几秒钟之后。科尔站在门口,看着像驼峰一样立着的帐篷,下了一个决心。他走到帐篷边,慢慢地掀掉床单,还是那个女孩。
女孩干呕了两下,抬头看着科尔说:“我现在觉得好多了。”
科尔强忍着害怕说:“你想跟我说什么?”
这是一个无奈之下的改变,或许这也是科尔第一次正视,直面自己的能力。
而不是像此前那样,一次次地被吓的逃避。
但是对于一个孩子而言,这太痛苦了。
画面转换,天亮了。
公共汽车上,马尔科姆和科尔都穿着正装。
科尔的头顶着车窗玻璃,看着外面的景色。
车子正经过一个坟场。科尔倏地从车窗缩回头,镇静了一下,对马尔科姆:“她跑了很远的路来找我,对吧?”
马尔科姆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想是吧。”
科尔不说话,拿出领带系上。
一座外观朴实的房子伫立在街角,房前有修葺得很好的草地。穿着黑色正装的人们悲伤地从前门进进出出。
科尔和马尔科姆加入到拜访者的人流中,慢慢地朝门口走去。
一个大约4岁的小姑娘,坐在房前的秋千上。
科尔疑惑:“是她的妹妹?”
镜头转到了这家人的屋里,屋里站满了人。悲痛的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交谈。
通过这些人的交谈,让观众知道了一些信息。
“我爸癌症过世时我就经历过了。但你能想象这孩子卧病在床两年吗?”
“看过多少医生?”
“我想有6个了。”
“6个医生?”
“我想是的。”
这些交谈,透露出来很多东西,比如,这个孩子卧病在床两年,看了六个医生。
而且还通过这些人的交谈,让观众知道了,原来那个小的也病了。
这个时候,镜头给到了一张悬挂在楼梯旁边的家庭照片上。照片上大小两个女孩站在父母的前面,正冲着来宾微笑。
马尔科姆和科尔悄悄地上了楼。
狭长的走道堆满了准备清理走的针剂和垫褥之类。科尔站在女孩的卧室门口,不想进去。
科尔看向马尔科姆,有些害怕和央求:“别离开,好吗?”
马尔科姆点头很认真地说:“我肯定不会的。”
科尔在门口还是等了很长时间,才去拧卧室门的把手。
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次不同的历程,是他第一次正视自己的能力,尝试着用自己的能力去帮助别人。
科尔走进女孩的卧室,关上了身后的门。房间靠窗的地方摆着一张专用病床,墙上贴着一些亲朋好友的问候卡片,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木偶,架子边上是木偶舞台和带迷你三脚架的便携式摄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