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因为两人是如此的恩爱,当诗成以后,侍女送到柳秋月手上时,柳秋月都觉得那张纸不香了。
这李纵端的是才华横溢,得想办法嫁给他才行啊。毕竟像是这样的才子,又有哪个不心动呢。
偏偏第五银翎就对他不心动,而且更气了,因为他越是才华横溢,莺儿就越是离不开他。
这时,众人也是你一句我一句地念着、读着、吟诵着,这首诗当中的句子,因为在这首诗当中,无论是用韵、用词和声律等。
都十分值得他们仔细去推敲研究,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还是一个对于诗歌来说,相对比较荒芜,比较没有那么多规矩的时代。
什么律诗,此时肯定是不会有的。
古诗,按李纵穿越前的划分,总得来说,分为古体诗和近体诗,此时,便属于古体诗向近体诗发展的这么一个很朦胧,找不到方向的阶段。
而《春江花月夜》这首诗,则是一首当古体诗已经发展到穷尽,然后近体诗即将迎来繁荣的这么一个阶段的诗。
所以,就是因为这首诗是如此的特殊,便是陆议,也不好贸贸然地对这首诗作出什么很深刻的评价。
因为……
他没见过,他没见过诗原来还可以这么写的,这首诗无疑是绝美的,但是它到底为什么美,美在哪里?此时就像是一个黑盒子一样,你不拆开它,永远都不会明白里面都有什么。
它是如何做到让人只听过一遍以后,就永远地记住它。
“这句好啊!若是让我写,可能我一辈子都写不出这样的诗句。”
一位名叫褚之的,在郡里也算是颇有名气的年轻人道。
他之所以要跟张超之流混在一起,实属这世道的无奈,因为你要谋一份官职,总得有关系吧,那有关系,总得与人结交吧。
郡守跟他相差了整整一辈,当然,在古代,相差一辈而上门拜访,也并不是什么问题。
只是……
郡守日理万机,那里有说你说我想拜访你,人家就答应的。
所以只能是先接近张超,慢慢地在圈子里继续积累人气。
看看有没有机会,若是郡里正好有个空缺,说不定就会落到他的头上。
然而可悲的是,如今他已经二十六了,眼看就要二十七了。
虽说二十六、二十七也不算年纪很大,可当初他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哪知道,出来了以后,才明白,这世道如此艰辛。
再对比李纵,不由得冒昧地问了一句道:“李佩弦你如今方才堪堪弱冠之年吧?”
李纵见对方问到自己,也是不再把目光放到莺儿的身上,回过头笑着道:“对!怎么了?”
然后朱褚之便更是心伤了,回道:
“无事,只是问一下。”
其实如果说真正的才子,比二十岁更早成名的都有,而且自古以来便都不少。
但今天在座的,毫无疑问,都几乎已经是二十以上,娶妻的大部分都娶了,只是被放在老家,如此一来……
那李纵就显得很年轻了。
不过……相比起那些真正的天才,李纵这应该也算得上是大器晚成了。
见对方面带愁思,李纵也是道:“不知道这位兄长今年几岁了?”
朱褚之便道:“我今年二十六了。”
然后李纵再看他这一身穿着。
可谓十分朴素。
大概是那种虽然出身不错的,也是世家大户,只可惜,却是分支的分支,到了他这一代,父亲早亡,家中只有一个老母。
这样的人,虽然顶着一个朱家的姓,然而,却未必真的有朱家的待遇。
甚至,你若是想到朱家去拜会老太爷,人老太爷家中的仆人,都有可能在背后议论你真穷酸的那种。
大抵也是看到了李纵在打量着他,他此时也是干脆自嘲道:“是不是觉得很寒酸?”
李纵也是站了起来,来到他身边,围绕着看了看。
而见李纵如此,宴会上的人慢慢地,也都将目光落到了两人的身上。
只见李纵绕了一圈后,便当着众人的面道:“这如何能说得上是寒酸呢?我看到的分明是一个自食其力,腰杆笔直,想要撑起自家半边天的男人。”
“兄长的衣服虽说是朴素些,但是男人最重要的是并非是外表,而是内在!”
他自己长得帅,他当然这么说,众人都忍不住想吐槽道。
“而且……兄长今年才二十六,也不必那么着急,像古时有很多人,不也是到了很老之后,才成名。”
“我以为,不管怎样,平时还是要不断地积累自己的学识,这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学识积累起来了,何愁得不到别人的赏识?”
说完,李纵忽然转过头去望向张超,说道:“说起来……这位兄长便是郡守家的二公子张超张兄长吧?”
张超也不知道李纵为何就找上了他,也是道:“正是,怎么了?”
李纵便道:“不知道张超张兄长现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