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已经击溃了东胡,成为了草原无可争议的霸主,那现在匈奴是不是能站在秦人面前,然后对当初驱赶追杀自己的秦人挥剑:
“河套,我回来了”
“要进入河套吗”左贤王身边的左谷蠡王兰明乎略带着几分犹豫的对左贤王问道。
兰明乎对是否回到河套地区,去直面秦这个庞然大物多少带着几分畏惧。
因为当初神勇无敌的父亲,在冲锋时,自己亲眼看着被大秦的强弩钉杀在冲锋的路上,哪怕现在的自己成为匈奴军营中的左谷蠡王,但依旧改变不了自己对秦弩的畏惧。
“当然要回去”左贤王斩钉截铁道,“若不称量下现在的自己,我们如何与秦相争。
我们这十年来的卧薪尝胆,南征北战又算得了什么
我们要强大,就是要堂堂正正的来到大秦的面前,告诉他,我们回来了”
左贤王对兰明呼对大秦的畏惧感却是明白的,匈奴中有着很多人都对大秦有着畏惧感。
因为大秦用着比他们先进的战术,比他们先进的装备,比他们更多的人,把他们驱逐出了河套地区,甚至如果不是跑得快,匈奴都绝种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
活下来的匈奴人很多都对大秦畏惧,甚至不敢南望堕落。
某种程度上来说,头曼的雄心壮志被大秦直接打得飞灰湮灭,从而导致了老年昏庸。
毕竟有时候你不努力一把,就不能够感觉到深深的绝望
但泥沙俱下终有金沙,有人在灾难面前屈服,但也有人吸收灾难为养分。
其中一批匈奴精锐,他们在匈奴近乎毁灭的情形下在大草原扎下了根。
他们在大月氏与东胡的两面夹击中,背负匈奴的未来砥砺前行。
冒顿杀父夺权,他能够顺利的掌握权利,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他们。
头曼老年胸无大志,堕落颓废,不再是那个带着他们崛起的匈奴头领,更不是那个艰难的在大月氏与东胡的夹缝之中生存的单于,而只是一个贪泉好色的老人而已。
所以冒顿杀父之后,这批人见冒顿有希望就迅速拥簇在冒顿麾下,帮助冒顿稳住了匈奴内部各方势力,而冒顿也投桃报李的给这批人相应的地位与支持,让他们迅速成为匈奴内部的中坚力量。
而事实上,这批人便是以左贤王为首的抗秦派,等到了后面与大汉打了一场后,成为东征派系,简单的说他们就是要跟大秦死磕,大秦死了他们要跟继承了大秦法统的大汉死磕。
一直打到了汉武帝派出了霍去病与卫青,从而彻底终结了所谓的东征派系。
史书上也留下了一句话,漠南无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