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依答道:“听说是定北侯府被削了爵位,郑博表兄这辈子无望做官,连封号都被收回了。
日后只有郑伯府,等舅舅去后,郑伯府连爵位都没了。”
乔锦娘浅声道:“母亲定要伤心了,我这病着,还让她为我担忧。”
乔若依说着,“郑博能捡回一条命已是谢天谢地了。
那群贩卖私盐的人,在蜀地制作私盐时杀了多少人?
侵吞朝廷的赋税,压榨着盐井之中的工人,那盐井里死了也不少人。
他们为了贪财,将不愿同流合污的清官之流全家老小逐一杀害,与他们不走一道的皆家破人亡。
此事皆因官官相护,还有朝中有右相与鲁王两人把持,不,应该说不是鲁王,而是庸王殿下。”
乔若依说起政事来,来了兴致道:
“这些年,右相早就归顺了庸王。
太子失踪几年里,属右相常常请旨另立储君。”
“众人都以为他是要帮衬自己的外孙,可真若是帮鲁王就不该如此。
当初朝野呼声最高的是庸王爷,鲁王再长十个脑袋,也都轮不到他来做储君。
右相府中查出来的私盐账本,大笔的钱财都去路不明,右相推脱给了鲁王,可鲁王府中根本就没有这么银两
倒是庸王府中为了招揽门客大肆花销。
这银钱到底到了谁哪里清清楚楚,可是右相糊涂竟然还替庸王爷隐瞒着。
而鲁王也蠢,为了救他外祖父,竟然自己承认了是他在给右相做后台,帮着他在户部牵线。
户部那几个人分明都与庸王殿下有着千丝万缕地关系。”
乔锦娘浅浅一笑,“可惜了,妹妹若是一个男子,必定会蟾宫折桂的。”
乔若依低头道:“姐姐,女子也能蟾宫折桂的,只是我不敢去朝堂之中,爹爹也不许。”
锦娘好奇道:“为何不许?”
乔若依道:“棠朝虽然许有女官,可大多数还是进了后宫。
真正在朝堂上的凤毛麟角,还有便是咱们乔家权势太盛了,我若是入朝堂也是步步惊险的”
乔锦娘不由地叹气,“这倒也是,右相家中大厦将倾这么快”
乔若依怕乔锦娘太过于担忧,便道:
“姐姐倒也不必害怕,咱们家中有丹书铁券,多少也能免死之罪的。
祖荫庇佑,但凡乔家不造反都无碍,你骂多少次太子殿下都不要紧,太子若真要计较了,可以给他看看咱们家之中丹书铁券。”
乔锦娘:“”
这么宝贵的丹书铁券怎么可以用在骂陆宸身上呢,太不值得了。
“那如果我杀了储君的话,丹书铁券可能免罪?”
乔若依瑟瑟:“姐姐,这还是别试了吧?”
锦娘道:“丹书铁券话本子上说都是开国太祖赏给得力的元勋的,用在陆宸身上的确是不值得。”
乔若依道:“正是,咱们乔家先祖当年是跟着太祖皇帝一起打过天下的。
后边,曾祖父,祖父也都为镇守边关而亡,牺牲时当年爹爹才十六岁,还被人欺辱呢。
只有定远侯府的郑老相爷鼎力相帮,还将养在身边的嫡孙女也就是母亲嫁给了爹爹。”
乔锦娘听得来了气:“所以父亲也是一个负心之人,当年母亲下嫁给孤儿寡母的安远侯府,他竟然宠爱妾侍,还弄丢了我?”
乔若依道:“这还不止呢,当初母亲生哥哥与乔若水还被气回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