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道:“表兄有没有给银子我不晓得,只是你也可以给银子呐。
这些说书人,你若给银子想听他说什么,他就能说什么。”
乔锦娘气得直饮茶降火,“怕是未必,我给了银子,他们就敢说当朝太子的坏话了?”
福禄:“”
这倒也是,她只听过这些说书人说些皇亲的故事,真若是太子陛下,他们可也不敢去触碰着底线呢。
乔锦娘见着台上说书人故意丑化着自个儿,实在是没有兴致听下去了,便去了街上。
明日便是中秋了,这会儿街上已经布满了灯。
福禄郡主望着灯笼道:“你应当是第一次过长安的中秋佳节。
明日夜里护城河这边可有拜祭月神放河灯,众人都会把心愿写在小舟上,点灯飘在河上。
宫宴结束之后,你也可以过来瞧瞧。”
中秋日的宫宴结束得早,为得是让勋爵大臣回府去与亲人一道团圆赏月。
乔锦娘道:“好。”
“这就是乔家那个被互换了的嫡女,啧啧,自作孽不可活呐,竟然抛弃这么好的太子殿下。”
“她这命也好呐,从一个商户女转头变成了侯门女,还成了皇孙的娘亲。”
“呸,嫌贫爱富,抛夫弃子罢了,可惜那说书先生只说到了一半。
我且等着明日看那乔锦娘痛哭流涕地跪在太子殿下跟前后悔呢!”
乔锦娘听着几个约莫着四十左右的婆子在背后议论着她,与她们去争辩的话,是让自己跌价。
不去分辨,她听得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回去侯府之后。
她进了锦园,便见到了陆宸带着团哥儿在她院中的秋千架上玩。
团哥儿见到乔锦娘,便伸手要锦娘抱。
“娘亲,爹爹也要兔子玩偶,你给爹爹也再做一个吧?”
乔锦娘抱起了团哥儿,疑惑地望着陆宸,
“殿下多大了?都过了二十了,还要兔子玩偶呢?”
陆宸对着一旁的大宫女道:“你带着团哥儿下去找乔家小公子玩去。”
大宫女应是,带着团哥儿离了锦园。
陆宸这是头一次正大光明地来锦园,他打量了一下这个院落道:
“你到底还是记着临安的,这里的布置和临安小院极为相像。”
“殿下今日前来有何事?您先前不是已经说过臣女不是天女下凡西施再世,竟然还恬不知耻毫无自知之明地去诬赖你对臣女有坏心思吗?”
陆宸听着锦娘话中的讽刺与火药味,无奈道:“我哪里是那个意思?”
“你可知前朝的时候,世家林立,寒门子弟毫无出头之日,天下百姓苦世家久矣。
当初你我先祖为了百姓创立棠朝,又开创完善科举制度,给百姓与寒门子弟一个出头的机会,得以如今的盛世。
科举是大棠最为紧要的立国之本,我是气你不该拿科举说事,又不是说你恬不知耻。是你自个儿觉得误会了我,自己羞恼又误解我了吧?”
乔锦娘咬唇道:“既然我误会了你,你还来做什么?”
陆宸试探着去握她的手道:“如今,长安皆知你是我的妻子,李家的态度你也瞧见了,整个长安除了我无人敢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