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来呗,”娇阳耸了耸肩,一蹦一跳地故意超在他前面,“不过几个无名之辈,何足挂齿。”
她抬了抬下巴,跳上马车。
陆恪拎着药包,在后面无奈地摇摇头。
想他自身,别说娶妻生子了,就连一门正儿八经的感情都没谈过,居然已经要拖家带口照顾身边三个性格各异的古怪小孩了。
人生悲哉啊悲哉
刘学士凶形毕露,在府中吞毒自尽。经历几个时辰,消息传入茶客山庄。
暗卫飘进来:“公子,暗桩废了。”
“哦?”
公子身穿绿竹青衫,眉眼微动,面庞如玉,只手打开传递过来的信件。瞻彼淇奥,
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容貌特秀,风华绝代。
看毕,他平直的唇角微微一翘。
“原来是那个人不讨巧地地把事情牵涉到她身上,结果被那个记仇的小丫头给盯上了也罢,只怪他命不好。”
他将信件用烛火点燃,在暗卫疑惑的目光中微笑着。
她来了
“那c那名刘学士的家人”
“除了便是。”
他站起身。
神月教的一处山崖,无处不遍布着血腥与阴森。男子一袭白狐长裘,垂落的青丝与颈间一圈白毛随风摇曳,身姿颀长特秀,苍白而绝美。
他垂眸俯视下去,居高临下,目光无悲无喜,却又泛着层冷意。
崖下正铁器交戈,准确来说,是一场实力悬殊的单方面屠杀,不消几时,已血流成河,四处断臂残骸。
将俘虏抓到教内虐杀,一为威示,二为鼓舞,是元明期惯来的手段。
在这个冰冷麻木的世界,唯有人血带来的温度可使人热血沸腾。
任何顽强的负隅顽抗,在几刻后停歇,化为一滩死水血肉。
芙笙跃上来,没有擦半张银色面具和身上溅起来的血,垂下眼,目光恭敬:“教主。”
元明期没有看他:“你主子呢,叫她来我那儿一趟,我有事要吩咐她。”
“这,主子”芙笙面露犹豫,在他冰冷睨过来的眼神中,只好答道,“其实,主子现在不在教中。她去找秋山派掌门之子,为苏芙大人报仇去了”
“什么。”
元明期微眯着眼,眼神愈发寒冷,面露阴沉。
??两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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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