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羡觉得,他就是一个臭不要脸的,给他三分颜色,都能开染坊了。
对他不用讲道理,讲了也是白讲,直接暴力地将他推出了门外,将门重重关上了。
吃了个闭门羹的朱寿,无奈地揉了揉鼻子,逮住了何关,“你家主子怎么啦白天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每次到了晚上,脾气就变得暴躁起来。”
何关的脸上挂着那副讨好顾客所用的职业性笑容,“人都有各自的脾性,不是”
忽悠走了朱寿,他又将胡勒根找了过来,让他直接睡在了主子的门口守着,防贼防盗防色狼。
待朱寿后半夜悄悄摸回来的时候,就见胡勒根抱着小玉儿,对他笑得一脸和善,和善到挑不出一点不是来。
越是如此,就越来气
他喜欢的又不是那个胡儿,对他笑什么笑啊
他只能憋着一肚子的郁闷,回屋将被褥裹成了一团,就当成是他的小无羡,抱着入睡了。
第二日初六,天还没亮,朱寿被一阵急促的叩门声给吵醒了,他让亲卫将门打开。
胡勒根一个箭步走了进来,抱拳道,“今早突起大雾,我家主子请您去膳堂相谈要事。”
朱寿立刻披上衣服,出门一惊,这雾还不小,就连对面的绣楼也看不清全貌了。
他匆匆赶到了膳堂,在门外遇到了打着哈欠的倪世杰,看来他俩是最晚到的了。
待他们一入座,无羡便开门见山道,“今日大雾,是走是留,大家一起拿个主
意。”
张遐龄和冯盛自然是想走的,倪世杰有几分犹豫,既担忧大军压来,又舍不得即将到手的功劳。
朱寿却是一鸣惊人,“如此良机,我们更该主动出击”
无羡来了兴致,“如何说”
朱寿道,“大雾之中难辨方向,我们有村民带路,占据了天时c地利c人和,可以在大雾的掩护下,消磨敌军的力量。”
“若是他们派出所有的兵力,那可是上万的兵马啊我们拿什么来抵挡还不如见好就收。”
冯盛的担忧不无道理,朱寿继续论辩道,“从昨日的交战来看,对方的将领非常谨慎。我们的队伍仅有两三百人,即便加上村民,也达不到一千之数,他却先后拍了三拨探子来查看。今日大雾,他必然不敢贸然进攻,机不可失”
无羡的手指不停地叩击着桌面,扭头问狗蛋道,“有问过村民吗这雾常见吗多久会退去”
狗蛋回禀道,“问过了,此村临近水源,地势低洼,每年这个时节都会起雾。今日的格外大些,估摸着,至少要两个时辰才会散去。”
无羡一锤定音,“速速将昨日请战的村民都召集起来,带上弩箭,准备偷袭。”
张遐龄担忧道,“是不是太危险了些”
“确实,”无羡不否认这一点,“今日机会难得,两位可带着倪公子先行一步撤离,我等骚扰敌军,正好能为大家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