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抬起脚尖,碾过身旁一粒豆子般大小的石子
若是无法用软的,就来硬的吧
脚尖一个用力,将石子踢了起来,弹至半空中,被他抓在了手中,刚刚对准了小玉儿,就被姜蔺给拦了下来,目露警告,“小玉儿是无羡的爱犬,你不能伤它”
只是一只吃里扒外c喂不熟的白眼狼,偏偏她还当宝贝似的养着。
不伤就不伤吧
沈钰向李霸提议道,“这只鸡被狗咬伤了,不吉利,不如换一只好的。”
李霸摸着凸出来的大肚腩,“钰儿说得有理,咱们这就去换上一只新的”
小玉儿见没人追它了,嘴里的鸡翅膀都不香了,速度慢了下来,朝着院门外而去。
刘安急急忙忙,又叫人从鸡笼里找了一只母鸡回来。
“真是稀奇啊”一名男子摸着小玉儿的脑袋,跨门而入,飞扬的眉角勾勒出不羁,“朕还是第一回听说,有人拿只鸡来拜堂。”
姜c沈二人对视一眼,心下俱沉。
这家伙怎么来了
今夜,他身上穿着的依旧是一身红衣,与姜c沈站在
一起,就如第三位新郎一般,只是各自的风情大相径庭:
穿在沈钰身上是疏冷。
穿在姜蔺身上是矜贵。
穿在朱寿身上则是张扬与招摇。
沈钰垂着眸,向朱寿行了一礼,恭敬的姿态叫人挑不出毛病,“圣上日理万机,怎么有兴来此观摩卑职的大礼”
李霸的小心脏,突突地直跳。
怎么一个自称“朕”
另一个尊称“圣上”啊
他往姜蔺的身边凑近了几分,低声询问道,“这个朱大将军,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还能是什么身份
姜蔺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就是您猜的那样。”
那岂不是当今陛下
李霸的小心脏,跳得更厉害了,扑通扑通地似乎要跳出胸口,头晕乎乎的,脚步都虚浮了,只想找个地方靠靠。
人还没借到力气呢,朱寿的目光就扫了过来,“新娘未曾出席,礼怎么能算成呢伯父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久居上位,语气不怒而威,即便不是威胁,也让人品出了几分威胁的意味。
李霸:“”
什么要问他啊
他不想回答行不行啊
可惜有人不愿意让他装傻。
姜蔺含笑开口道,“自古婚姻,便是父母之命c媒妁之言。李姑娘的婚事,自然是由李伯父做主。”
“正好,”朱寿正愁没有机会挑破呢,顺着杆子往上爬,“朕想向李伯父求亲,求娶您的闺女无羡。”
越是说到后面,声音越发洪亮,充斥着势在必得的自信。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霎时汇聚到了李霸的身上,看得他火辣辣的,就如将他放在火上烤似的,额角的汗都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