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司南的脸上还是挂上无比温柔的职业化笑容，这副模样与之前他面对冬瓜时的狠厉判若两人。
他轻轻的开口，对着仍然处于呆滞之中的方然说道：
“那个……”
“您没事吧？”
秦司南试探地询问道。
但是迎接秦司南希冀目光的，却是方然那无神的瞳孔。
方然无神的瞳孔望着秦司南，仍然沉浸在世界观崩塌的过程当中。
秦司南看着方然表情，内心咯噔一下，心中有些慌忙，他心想道：
“搞不好……”
“之前的猜测真的要灵验了！”
“这怎么行！”
“要是真被投诉的话……”
秦司南完全不敢想象那种后果。
一般人不清楚，可是他作为体制内的人员，却是知道现在修仙联合议会对无灵者的保护力度有多么强大。
这时的秦司南在心中已经暗暗下了决心：
“绝对不能够被投诉！”
但是此时秦司南面前的方然却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东西。
方然还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在心中喃喃道：
“这……竟然不是梦？”
方然虽然也很不可思议，但是他终于能够确定，刚才眼前的发生的一切，那么真实，绝非是一场梦境。
那如果这不是梦，那刚才他所经历的一切又算是什么呢？
一瞬间，方然只觉得自己多年来形成的唯物主义观以各种形式在碎裂。
“御剑飞行？”
“瞬间移动？”
“大爷的……这一点都不科学啊！”
方然陷入了自我否定的无限循环当中。
秦司南望着方然生无可恋，脸色发白的模样，一时之间，心中竟生出一丝愧疚。
“都怪我……”
“这都是因为我的疏忽……”
“要不然眼前的这个人也不会变成这样……”
望着呆愣着的方然，秦司南忽然有些同情起他。
秦司南刚想开口对方然说些什么，但就在这一瞬间，放置在秦司南腰际的一件器物突然响动起来。
秦司南皱皱眉头，习惯性的打开仪器查看信息。
这是每个执法员都会配备的通讯仪器，类似于现代的对讲仪，但是要更高级，可以用来交流信息和发布提交任务。
看着仪器上请求集合，准备开始行动的消息，在这一刻间，知道轻重缓急的秦司南皱起眉头，他的面容变得异常严肃，他心道：
“是那个案子！”
“必须要走一趟了……”
秦司南又看了一眼眼前的方然，一时之间左右为难。
“这位小兄弟又该怎么办呢？”
“算了，赶紧解决这个问题吧！”
他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一支笔，提起方然的手臂，在他的手臂上写下一串数字。
秦司南用着极其认真的眼神看着方然，并且带着愧疚的语气说道：
“朋友！我现在有紧急任务，今天的事情是我秦某对不住你了，我向你说声抱歉！”
“这是我的灵讯号码，如果需要赔偿，请尽情拨打我的号码！”
“如果可以的话，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想了想，秦司南又从怀中掏出两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咬咬牙，看着方然说道：
“还有……”
“这是我珍藏的一枚引气丹和气海丹，价值不菲，是苍耳大师的作品，权当暂且的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