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转身回房间了。
“”花情似是想到了什么,当即脸色大变,一下子没有了血色,身子更是有些颤抖。
他是怎么知道的
那公子知道吗
花情想开口喊住慕忠问清楚,却是怎么也张不开口。
她没有忘记自己刚被送到公子身边的时候,公子对她说的话:没有我的吩咐不能向外传递消息,否则视为叛主
想到这里花情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满脸的绝望,哪里还有刚才的趾高气昂
慕忠站在窗前看着面色灰败的花情,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眼中满是不屑:连究竟谁是她的主子都分不清,哪里会有好下场
夫人
老爷
哼,如果公子真的在乎,就不会在这个偏僻之地,一住就是好几年了
小河村依山傍水,又和三河镇离得近,所以,村民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不是农忙时,村里的人大多都会去镇上找活干,所以,除了会打猎的猎户外,上山的人不是很多。
最多就是妇人或小孩们,上山砍柴或者挖野菜了,深山深处还是不敢进的。
慕陵川和苏糖两个,人小胆大,一个十来岁,一个六岁,就敢溜进山里烤肉吃。
也不知是他们运气好,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反正去年一年经常相约进山吃肉解馋
“糖糖,你爹的身子怎么样了”
慕陵川拉着苏糖软乎乎的小手,嘴角含笑,一脸的温柔。
苏糖用手里的木棍拨开挡路的杂草,嘟着小嘴巴随口说道,“已经好了,这次就是去回春堂复查的。”
因为救人苏明江心肺受损,要不是苏糖怕太快恢复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还是她“偷工减料”后的效果,要不然两年前苏明江刚受伤那会儿就能让他痊愈了。
哪里能等他们离开京城,回到老家,又拖了两年这才让苏明江痊愈
唉,谁让她年纪太小,还没有自保能力呢
慕陵川目光闪了闪,薄唇微抿,垂眸看向小丫头那毛茸茸的小脑袋,上面还扎了两个小辫子。
他想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一年前,也是这个时节,因为练功急于求成反而适得其反,因此差点走火入魔,四肢僵硬,一个人躺在这寒冷的山野中动弹不得。
慕忠因为有事出门,是不可能来找自己的。
就在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死在野外时,小小软软的苏糖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刚出生就被所为的父母因为各自的原因而送走,自小就记事的他早就过了难过的时候。
可是再理智聪慧,他也只是一个九岁大的孩子,当真正面临死亡时,他也还会害怕的,也会脆弱的。
当他看到这个软乎乎的小丫头时,突然就觉得眼眶有些湿润,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感觉。
那是一种一个人在孤寂中行走太久后,突然有一束温暖的光出现,果断的死死的想要抓住的执着。
他不知道苏糖当时喂给自己的是什么,似水又非水,似药而又非药。
可是他原本因为练功而伤到的筋脉,内伤,不仅全部不药而愈了,而且身体经脉,内力更是强悍了。
更主要的是他这一年来武功进步神速,原本艰涩难练的心法,他却好似打通任督二脉一般水到渠成,这让内力深厚的慕忠都感到惊叹不已。
苏糖,是他慕陵川今生唯一的温暖,是他慕陵川今生唯一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