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之后,她在周琴面前哭诉。周琴亲自派人给温敦海传了话,让他好生待你娘。温敦海就那样娶了你娘为妻。
起初几年,温敦海倒是很的对你娘有几分好。可她不知道,温敦海实则只是把她当做周琴的影子。”丞相夫人说完大笑出声,笑声中满是嘲讽。
“你不必在这种时候还来刺激我。”温芸娴漠然道。
丞相夫人睁大眼睛,讥讽道:“逞口舌之快有什么意思?这是温敦海有次晚上说梦话的时候亲口说的。他口口声声喊着琴儿,说你娘不过是因为从小到大伺候周琴,有些周琴的影子罢了。
对了,你还记得你娘的那件定情信物吗?上面的花色是兰花,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是周琴最爱的花。宫里那座废琴楼四周如今还到处都种着兰花。”
说完这话,丞相夫人瞥了一眼楚辰瑾:“宫里的兰花是谁种的,我想大皇子一定有办法知道。届时,你就知道我今日所言非虚。皇上他——哈哈哈”
楚辰瑾勃然大怒,看着面前歇斯底里狂笑的丞相夫人,只觉得她又可悲又可恨。
“来人,给我把她们带下去。”
门外有下人当即入内,将季嬷嬷和丞相夫人拖了出去。
温芸娴怅然若失,如果丞相夫人说的都是真的,那她娘岂不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被温敦海看在眼里?
她不相信她娘是那样善于用计的人,这件事她一定要找她娘当面问清楚。
“你娘还活着?”楚辰瑾问道。
“是。”
“带我去见她。”楚辰瑾神情一反常态,有些激动的握着温芸娴的肩膀。
突然,院子外面传来一声惨叫,有人冲进了柴房:“大皇子,不好了,外面有刺客——”
与春天里的绵绵细雨不同,初夏的雨突如其来,还伴着阵阵惊雷,让百姓们避之不及。
这样的雨天,京城各处茶楼c酒馆内却人满为患。
只因才平静了没多久的京城,传出了一则惊天惨案,吓得百姓们人人自危。
有那说书先生正唾沫横飞的讲述着烟花巷里发生的惊天惨案。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有贼人堂而皇之的杀人。烟花巷最深的那条巷子,十几处院落,但凡是那时候在屋里的,统统都被人抹了脖子。二三十个人啊,鲜血流淌的满地都是,整条巷子里怨气冲天,简直是活生生的人间炼狱啊!”
闻言,听书的百姓们纷纷缩了缩脖子。
京城这样的富硕之地,死个把人的事情时有发生,可是这次这样的大屠杀,简直是骇人听闻。
“官府的人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是啊,听说是个回家取东西的汉子发现的,差点没被吓死。”
百姓们小声议论起来。
往常百姓们最爱听这样的热闹,比如许久前废太子遇刺案c二皇子遇刺案。这些上头的人忙得是焦头烂额,可对百姓来说却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因为他们都知道,姜氏余孽,要报复也只会找上位者,绝对不会是他们这些老百姓。
可这回,烟花巷里住的,大多数可都是穷困潦倒,生活难以为继的百姓啊。
“这到底是谁干的,简直是丧尽天良啊!”
“嘘,你小声点,现在听官府那边说人还没抓到呢!”
说书先生惊堂木敲响,止住了底下的沸沸扬扬,道:“昨日之事,还有一大蹊跷。”
“你就别卖关子了!”底下众人纷纷催促。
一大堆赏钱砸了上来,说书先生眼皮未抬,幽幽说道:“官府的人最先通知的你们猜是谁?居然是温丞相府!温丞相以及府中的两个女儿,全都去了案发现场。听人说,那两个女儿是竖着进去,横着被人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