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见他如此人才,怎能轻易放过,便跟他说起其兄长张元吉的死因,正是觉得报仇无望才自尽身亡,而自己也和他兄弟二人一样,都和朱元璋有着解不开的血海深仇,因此希望她能和自己联手,共同去对付朱元璋。
谁知张元祥却说出另外一番道理来:“我兄长之死实在是因为他看不破仇恨,我不会重蹈覆辙。再说除了仇恨,还有许多有趣的事情,专心研习咒语法术已经能够让我非常满足,不在他求。”
蓝月心想,时机尚未成熟,自己急于求成了,便不再相劝,只是和他谈一些道门中事,说起自己金丹护法的身份,感叹江湖之大,无奇不有,自己有心维护道门利益,但单凭自己一人之力,有时也力不从心。
张元祥听了说道:“蓝兄弟不必多虑,若是为了维护道教利益,本人义不容辞。”
蓝月听了微笑道:“得张兄之助,乃道门之幸。”随即又皱眉道:“只是张兄如神龙,见首不见尾,真的有事,我却如何寻你?”
“席应真也是正一教高师,难道没有传授你一些法术咒语吗?”元祥问道。
见蓝月摇头,张元祥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来,交给蓝月:“你若有急事寻我,便将此符咒贴在室内房柱之上,若在室外,寻找一棵大树或者一旗杆也可,念动咒语,我便可以帮你。”
说完,附在蓝月耳边将咒语传授给他。
蓝月熟记咒语后又问道:“你若离我很远,也能及时赶到吗?”
张元祥微微一笑:“天机不可泄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就那么去了。
老杜在一旁笑道:“这妖道果然有些妖气,招呼都不打一声,说走就走。”
蓝月却暗叹一声:“自己何尝不愿意像他一般放下一切呢?但蓝家现在只剩自己一人,报仇的重任就必须由自己承担。”
休息一天后,商队继续往哈密进发,一路之上,再也没有遭受到怪风袭击。
一路之上,蓝月都在思考如何能从齐日德泽手中救出商韵儿,如果单凭武功,自己根本不是其对手,同时还会白搭上老杜以及龙卷风武士的性命,同时还有心怀叵测的绰罗斯部落,在一旁虎视眈眈,因此不能力敌,只可智取。
一日蓝月将老杜叫来,详细问了祁连山马贼和绰罗斯部落的合作方式。
这次老杜留了心眼儿,仍然留着那活口,遇到回答不上来的问题时,便审讯一番,一会儿便有了结果。
蓝月听了也不表态,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计划。
自从蓝月将桑吉找回来后,桑花对待蓝月的态度便大不相同,原来总是远远的保持一定距离,有时看一眼蓝月也害羞不已,现在却不同,常常故意找借口来到蓝月身边,看蓝月的眼神也变得大胆而热烈。
蓝月早年也是风月场中的老手,如何能不明白对方眼神中的意思,只是一来担心商允儿的命运,二来心中也是充满了仇恨,便对桑花的热情视而不见。
但心中却也是奇怪不已,每次桑花来到自己身边,体内的金丹都有激烈的反应。
那种感觉让蓝月感到害怕,担心哪天自己控制不住金丹,做出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来。因此每次桑花到来他都故意避开。
但越是如此,金丹的反应就越加强烈,现在隔着老远,蓝月的鼻中也能闻到桑花的体香。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蓝月快失控的时候,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
那天自己看着齐日得泽留给桑花的圆牌时,自己的金丹曾无意进入其中,出来的一瞬间脑中留下四个字——道心种魔,心想,自己的金丹是否就是道心,那么种魔又是什么意思呢?
是将金丹送入魔种体内吗?
如此看来,自己体内的金丹情不自禁的被桑花吸引是有原因的。
人常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句话的本意是说魔道相克,但有相克,必有相生,自己体内的道是否也和桑花体内的魔相生吗?
魔道结合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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