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追星哈哈一笑,调动体内无穷无尽的真气推动白帆带着自己,朝下一个船只飘去。
船上之人见沈追星驾帆飘来,如临大敌,纷纷掏出兵器,怎奈这帮人最长的兵器也不过七八尺长,有的还没有接触,到沈追星时,早被一竿子打下船去。有的虽然能用手中刀剑架住沈追星长竿,但他们的内力如何能是沈追星的对手,不架住兵器还好,兵器和竹竿子交接的一刹那,一股巨大的内力如洪水般从对方竹高子上传来,前面的人连带后面的人一起被撞入海中。
沈追星越玩越起劲,接二连三的将剩下船只上的船员打落下海。
有时沈追星也有一口真气接不上来,感觉白帆要下落时,便双手撑住竹竿在对方小船上一点,趁着这一点的支撑之力,沈追星回过气来,白帆便再次飘荡在空中。
有时对方使用弩箭朝沈追星发射,沈追星必会空出一只手来抓住弩箭,朝射箭那人扔去,速度比来时都快。没有人能够逃过沈追星这回馈的大礼,好在沈追星不欲杀人,这些被返回的箭矢都被扎在对方的皮糙肉厚之处,却不伤及要害以及性命,饶是如此也疼的那些人哇哇大叫,剩下的人学乖了,再也不敢偷偷的放箭,来自找麻烦。
也就半个多时辰的功夫,沈追星将一百多艘小船的人纷纷打落海中。
好在这些人都水性极强,飘在海水中都无性命之忧,只是不停咒骂而已,完全奈何不得对方。
沈追星,心情舒畅,哈哈到笑,此刻好像在玩一个只赢不输的游戏一般。
外围清扫结束,沈追星心想,擒贼先擒王,那时白帆飞回大船,长篙扫处,海沙帮帮众纷纷落水,只剩下范一鹤和丁盛还在顽强抵抗。
沈追星一看游戏已经到了尾声,大船之上只剩下二当家和三大当家两人时,便大喝一声,将体内蒸汽注入竹篙,双手扬起,朝两人当胸飞来。
此时虽然海面上刮起了海风,但两人依然可以听到竹篙子发出的呼啸之声,他们已然见识过沈追星的武功和内力,知道即使合二人之力,也接不住这一招,见竹篙离自己尚远,便同时往左侧闪去,希望能够避其锋芒。
哪知道这竹篙子如同活了一般,就在他二人往左闪去的那一刻,也在空中往左拐弯飞去。
眼看着二人再也无法躲避,本来身在后方的二当家范一鹤突然冲到前面,挺起胸膛试图用自己的肉体替三当家丁盛挡住这必杀的一招。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看见的人都大吃一惊,甚至连战在汉城号上观战的苏奕纯都紧张的发生一声惊呼。
眼看着那竹篙子拐过弯来,就要刺入范逸鹤的胸膛,将它定死在船甲板上,突然间没来由的,那竹竿子向下划出一个弧线,猛地扎在了甲板上。
竹竿子急剧晃动,发出嗡嗡的响声,好像是在和二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后,满意的笑了。
原来一理通,百理通,沈追星此刻早已经是玩弄真气的大家,在他掷出那一篙子之时,同时将三道真气灌注期间,一道真气推动竹竿飞向二人,剩下两道真气,分别控制竹竿向左飞和向下扎,因为根据二人当时的位置,沈追星早已预判出对方只能向左躲避。
沈追星见到二当家有如此一举动,也不由得赞了一声“好汉子”,离开已经“驾驶”半天的白帆,轻轻落在大船的甲板之上,双手负于身后,悠哉悠哉的走到二人身边笑道:“两位当家的还打不打了?”
直到此刻,包括两位当家在内的所有海沙帮帮众,都被沈追星打的心服口服,谁还不知道对方是存心相让,否则早已死过无数次了。
二当家走到沈追星面前不远处,停下脚步,躬身一礼说道:“多谢少侠不杀之恩。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受人指使之下,差点酿成大错,还望少侠恕罪!”
三当家也走上前来对沈追星施礼问道:“不知少侠尊姓大名?还望赐教!”
“你们这群人真的很有趣,上来动手杀人时不问对方姓名,现在倒想起来问了,难道是想事后再来报复吗?”不知何时苏奕已经从汉城号上跃上了大船。
二人被苏奕纯这么一说,顿时惭愧之极,纷纷说道:“苏小姐你大人大量,原谅我二人无知!”
“看在老帮主的份上,我便告诉你们他的姓名,”苏奕纯用手一指沈追星说道,“此人的姓名叫做沈用,不过一般认识他的人都会叫沈追星。”
“沈追星?!”范一鹤丁盛口中不由得重复着这个名字,眼中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
“你就是那个在京师中和蓝月联手对付神剑门c羽林军,又在丹阳山庄大破忠义联盟的那个沈追星?”
“如假包换!”沈追星微微一笑。
范一鹤听到肯定答案之后身子一震,仔细端详沈追星的面容后,突然若有所悟,急走两步,来到沈追星面前,满怀激动的低声问道:“早年在我海沙帮中有过传言,说你是吴王士诚的”
沈追星用手一摆,微笑的点了点头。
范一鹤心情激动,拉着丁盛跪倒在沈追星面前:“小人参见少主”
沈追星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从空中响起,紧接着便是轰的一声巨响,汉城号火光冲天,浓烟四起。
几人忙抬头查看时,此时空中异响大作,一排排的火球如同坠落的流星一般朝众人的头顶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