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焕之语气越发生硬:“那你能不知道那谢府原先是谁的府邸?”
孟小小没有说话,冯焕之接着道:
“那谢府,原本是我冯家居住了数代的地方,后来冯家满门抄斩,原府被赏给了有从龙之功的谢大人。
而我和添香侥幸逃得一条性命,也不妄求复族报复,只是在春日他们忌辰和秋日我生辰时去故居看他们一眼,这也不行?!”
云亦可也默然,怪不得冯焕之如此生气,这换在谁身上被提及了这样的旧伤疤,也会不好受吧!更何况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
孟小小语气难得听出几分歉然:“抱歉,我不是故意提及。只是那谢家小姐最近失踪了,和我查的一桩案子有关。”
冯焕之道:“与我何干!”
孟小小道:“那谢家小姐据我所知,应该对你是有几分意思的。”
“有又怎样,我和她无半分瓜葛。”
孟小小接着道:“那之前我查道,你明确拒绝了她,之后她就失踪了。”
冯焕之在生气之余带几分疑惑道:“可是我在拒绝她第二天时她还没有失踪。”
孟小小认真道:“请仔细描述一下。”
冯焕之犹豫片刻叹息道:“我拒绝她的第二天,带添香去采买婚礼用的东西,碰到那谢家小姐报的官兵,来抓我们两个罪党余孽。”
“这般手段,让人不齿。”云亦可鄙夷道。
孟小小问道:“之后呢?”
冯焕之简言意骇道:“不了了之,之后就没听过她的消息了。我也是后面追查,才知道她是在不足半个时辰前报的官,不过倒是没看到她人。”
“这自然,冯焕之和添香开始上了启轩白名单,逮捕的事,都早几百年前的事了。”云亦可得意扬扬道,他师尊的人,启轩帝姬夜轩他敢抓吗?
“才五年。”孟小小纠正道。
“那么认真干嘛!”云亦可抱怨道。
“怎么了?”冯焕之问道。
“我再想想。”孟小小却这么回道,三人之间的通话就这么断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红烛摇曳,照耀着喜果满盘高垒。
在这处平日里幽静素雅的小苑里,却是难得的张灯结彩,红满整院。
云亦可端起酒杯笑道:“祝青梅竹马两相知,终成良缘。”
“多谢!”冯焕之举杯笑道。
“不过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还以茶代酒呢?”冯焕之调侃道,从这就可看出他心情十分不错。
“我不喝酒你也是知道的。”云亦可开始赶人了,“招待别人去,有的是人想灌你。”
“那云姑娘你请自便,在下走了。”
刚刚孟小小的传音虽然对二人的内心来说都有些许波动,但现在没有什么冯焕之与添香二人的大婚更重要的了。
高堂无人坐,喜酒也只摆了几桌给交情不错的朋友们。相谈甚欢,言笑晏晏。
不需要大办,他与她二人都不喜热闹,更何况,他和她之间的关系不需要什么繁华的形式来证明。
在冯焕之招待完剩下的众位宾客们时,就被别人半起哄半主动地就要进洞房了。
云亦可眯着眼睛笑意满满时,突然从袖子里捞了块玉牌出来:
“怎么了?”
“快!你快去拦一下冯焕之,添香c添香极有可能被调包了。”孟小小急促道。
“什么!”云亦可站了起来,“冯焕之现在被人缠着,还没那么快,你先说一下你的凭据,不然我不会去阻止的。”
孟小小先把谢府的情况大概的讲了一下,然后道:
“我认为谢家小姐被那鬼修看中下套的可能性很大,虽然我在她这里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但之前的死过人却也是真的。
我认为不是这里没危险,而是危险人物暂时离开了这里。你又说到谢家小姐,多半是去了冯焕之的婚宴上。
但最可能的,就是从添香下手了,你接机验证一下就好,我马上过来。”
“行!”
云亦可说完就看见冯焕之一把把碍事的温无祸给推开,把门关上了,正撞在温无祸的鼻子上。
云亦可却没心思笑,抬头看了一圈,看到了那贴了“囍”字剪纸的窗户上
冯焕之走到那坐着新娘子的雕花大床前,举起手中的喜秤,就要挑开新娘子的盖头时。
“且慢!”云亦可不知道从哪蹦了出来,“闹洞房的来了!”
“对,闹洞房,闹洞房!”温无祸笑着从外面把门推开,一大群看热闹的也跟了进来。
冯焕之道:“你,你们都给我出去!”
温无祸笑道:“闹洞房可是千古以来就有的习俗,冯焕之你这个新郎官赶可没有用!”
“怎么的也要新娘子自己来赶我们我们才会走啊!”云亦可借机道。
“你们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添香她的性格。”冯焕之苦笑道。
“那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温无祸无赖道,说着来一屁股坐了下来,不过是坐于空气中,悬浮起来。
“你!你们”冯焕之微微咬牙,最终化为一声叹息道:“你们想怎么闹吧。”
“这就对了!”温无祸拍掌笑道。
“那就让我先看看新娘子美不美吧!”云亦可说着就往床上的新娘子那里走
温无祸虽然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但有云亦可可头,也冲了过去。
“不行!”
冯焕之以一敌众,拦下各路敌人。他的新娘必须他先看,几人在最后的床前挤成一团,这是一道剑意突起,所有人身上的衣袖都短了三分。
后面的新娘子幽幽开口问道:“怎么了?哥哥。”pace
云亦可看向她,只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提一把锋利的软剑,剑间上还挑着不知道谁的衣料一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