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那些上古神族的人就可以轻易地抹掉一层镜子了,而我们天行大陆就是最后一层镜子,经过八十一面镜子的削减,这里虽然也有上古神族的投影,但是实力却大为不如了。
这也是天地有缺的真正真相。”
颜开震惊得张大了嘴巴,喃喃道:“普通人不是女娲造的吗?”
敖甲问道:“女娲是谁?”
“你没听说过?”
“没有,我只知道那些被囚禁的神人为了留一线希望,倒是诞下了不少后代,只是可惜后代的血脉一代不如一代,最终都成了普通人。”
“那也没有盘古开头了?”
敖甲继续摇头:“我刚刚说了这天地是认为创造的一个囚笼,也许创造这囚笼的人叫盘古吧!”
“那后土缘呢?”
敖甲眼里的绿光暗淡了一下,哀叹道:“所谓后土缘其实就是个一千年割一次韭菜的骗局,真实情况是进入其中的人几乎都会被送到域外战场做炮灰,只有极少数的人会被神族的人招收为奴仆!”
颜开瞪大了眼睛:“那裂玉谷存在的目的就是防止千年之内有韭菜长得太高,顶破了菜园?”
“你这个说法很形象,真实情况应该就是如此”
敖甲的话比白玉蟾所说详细,可是大致上却非常相近,颜开沉默地梳理自己的思绪,缓慢地说道:“按前辈所说,我们天行大陆的一切,就是第八十面镜子的投影对吧?”
“可以这么说!”
“也就是说第八十面镜子里面也有一个颜开,也有一个前辈,他们曾经也曾做过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
敖甲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不一
定,按照祖龙留下的血脉记忆,只有越强大的人才越能经受住镜子投影的衰减。
比如说地球上的祖龙在某一刻所做的事情,可能我们天行大陆上的祖龙也会做一模一样的事情。
如果只是地球上的一个普通人,他的投影到了这里,可能什么都改变完了!”
“那传说祖龙和始凤大战打破了这片天地,意思就是说地球上的祖龙也曾打破过了?”
敖甲摇摇头说道:“也不一定,虽说实力越强大,他的投影也越强大,可是在投影过程中总会有些变化,这其实就是大家所说的命运是注定的,也是变化的。
如果没有这个变化,就根本不需要出现裂玉谷的人,也根本不需要后土缘来割韭菜了。”
“那我们这里会不会不是囚笼,而是种韭菜的菜地呢?”
敖甲反问道:“菜地和囚笼有区别吗?”
颜开仔细想了想才说道:“还是有区别的,如果域外战场需要韭菜做炮灰,那么主人就会精心打理菜地,不会让菜地荒芜了吧!”
“那如果随便种了很多菜地呢?荒不荒芜又有什么关系?”
颜开猛地跳起:“随便种了很多菜地?”
敖甲平静地说道:“哪有什么奇怪的?”
“没有什么奇怪的吗?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不是镜子世界了啊!”
“镜子世界就不可以做菜地?”
颜开颓然,不甘心地问道:“那按照这样说,普通人应该更加容易打破这天地囚笼了?”
“表面看起来,的确是你说的那样,可是镜子世界不单是投影了生灵,天地也是投影。
每一次投影实力都会衰减,而表现在天地上,就是天道不全,所以我们这片天地的人哪怕修炼到,其真实实力也要大打折扣,可能我们这里一个渡劫巅峰,还比不上地球上一个金丹修士的战斗力!”
颜开彻底懂了。
当初为什么会觉得天行大陆人的修为那么弱小,那是因为天道不全。
而大势力的人为什么战斗力强大,因为大势力都是大人物建立的,他们虽然没有打破天地的本事,却在一次次衰减当中保留了大量原本记忆。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一本《升龙劲》发布出来,就惊动了整个天下,只因为颜开发出来的是地球的原版,比经过八十一次衰减的赵家《升龙劲》圆满得多。
这样看来,鸿钧c罗睺c冥河c祖龙c始凤c帝俊这些人都很有可能就是上古神人了?
敖甲继续说道:“何况要是真有一棵韭菜长势太好,裂玉谷的人就会来收割。
就算裂玉谷不出来收割,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地将人引到诸神战场。
诸神战场就是域外战场。”
颜开恍然,失声道:“我草神天行居然是裂玉谷的人”
“神天行是谁?”
颜开将天行大学发布的幽冥试炼细则说了,敖甲也失语了半晌,喃喃道:“颜兄弟,你最好能够想办法阻止一下这个幽冥试炼,至少也要探一下神天行的底细。
现在既然后土缘即将到来,神天行还组织幽冥试炼,看起来很像多此一举的事情,但是他还是做了我猜测神天行可能是跟裂玉谷的人来自一个地方,却不属于一个势力!
甚至我们天行大陆现在已经有很多人来抢韭菜来了”
很多人来抢韭菜吗?颜开脑子里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现镇元子的影子,想到识海里的所谓命书,于是开口问道:“那前辈知道奴印吗?”
敖甲盯着颜开:“你们人族发明出来控制我们妖兽的手段你说我知不知道?”
颜开知道敖甲误会了,于是将白玉蟾有关奴印的话述说了一下。
敖甲这才收敛了眼神:“祖龙的血脉记忆中没有奴印,不过曾经听你们人族的人说过这个奴印,按他们的说法奴印是一种来自域外的诅咒之力,用来限制被囚禁的神人修为突破。
是不是这样,我不清楚。
不过我个人比较认可这个说法,因为血脉传承中有上古神族的人勾结域外天魔的人战斗的记忆。”
这不就是跟李唐王朝当初勾结突厥人争霸天下,后来请神容易送神难的情形一样吗?
我草,那现在不断抽取镜子世界的人去抵抗域外天魔,岂不是岂不是
颜开无法用一个准确的词来形容,因为他突然想到当初白玉蟾说自己没有奴印,那自己来自哪里?
难道我也跟裂玉谷c神天行这样的人来自同一个地方?
那命书到底是命书,还是另一种形式的奴印?
我草他大爷的二舅的三表婶这到底是他娘的怎样诡异的天地啊!
真是知道的越多越让大爷我糊涂啊!
颜开心里吐着芬芳,抬头仰望天空,有些魂不守舍地问道:“前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们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只是一个虚假的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