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被楚云飞降级成副营长的钱伯钧独自一人趴在屋子里。
嘴里一个劲的哼哼唧唧。
二十军棍,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即使打的人已经在方立功的示意下手下留情,但依然是把他打的皮开肉绽。
“他妈的,楚云飞这也太不近人情了,老子跟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竟然就为这么点小事处罚我!”
钱伯钧拿起桌上的酒大口喝了一口,眼睛里充满了仇恨。
就在这时,他屋子的门被打开。
钱伯钧瞪着他,一脸的来气:“张富贵?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的?”
钱伯钧冷哼一声后直接端起酒瓶,狠狠地猛灌一口。
张富贵四处张望一圈后悄悄咪咪的关上屋门,缓步走到钱伯钧面前坐下。
“老钱,一个人在喝闷酒有意思吗?”
钱伯钧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不屑:“有意思,张富贵,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就是来挖苦我的。”
“以前老子当营长的时候,你一口一个钱营长,现在老子被降职了,你就管我叫老钱?”
“这人呐,就是靠不住!尤其你个王八蛋,看到你就烦!”
说着,钱伯钧再次举起酒瓶猛喝一口,同时也不知道有意无意的还发出一阵感慨。
张富贵嘿嘿一笑,一脸谄媚的笑道:“钱营长这是误会了,叫你老钱不显得咱们亲切吗?”
“要我说啊,这吴子强的能力哪儿有你强,估计用不了不多你就能官复原职了!到时候,你还得拉兄弟一把,不能让我一个人当兵啊!”
钱伯钧不屑的冷哼一声,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随后重重的将酒瓶摔在地上。
玻璃屑瞬间四处飞溅,溅的满屋都是。
现在这种情况,还特妈官复原职?
楚云飞还能让自己官复原职?
开尼玛什么玩笑呢!
张富贵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钱伯钧对他这怂样更加鄙夷。
“一点玻璃碎屑都能把你吓退,窝囊废!”
张富贵一愣,嘲讽笑道:“我张富贵是胆子小,不然也不能被调去炊事班。”
“老钱你胆子大,怎么也被降级了?”
“彭!”
钱伯钧猛拍桌子,站起身子恶狠狠的看向张富贵:“张富贵,你他妈的少给老子阴阳怪气的,老子是被降级了,但我还是你的长官。”
“你现在一个伙夫也敢在我面前嚣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说完,钱伯钧掏出配枪,对准张富贵的脑袋。
张富贵立刻双手举过头顶,露出一抹笑容。
“钱营长,不要激动,我可没有恶意,都是被贬之人,这次过来只是想找你好好喝一杯的!”
说着张富贵掏出从口袋里掏出两瓶真宗山西汾酒和衣带花生米放在桌上。
钱伯钧眼神微咪,片刻后将自己的配枪收起,拿过一瓶酒打开说道。
“山西汾酒,你小子从哪儿搞来的?咱们可是近半年没发过军饷了!”
张富贵嘿嘿一笑:“钱营长,英雄不问出处,好酒不问来路,你要是担心这酒来路不正,不喝就是!”
钱伯钧冷笑一声:“我有什么好怕的,就算这酒是抢来的,那也是你带过来的,出了事情也跟我没关系!而且,老子都这样了,还怕什么!”
猛灌一口酒后,钱伯钧抬头看向张富贵:“你小子我太了解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恐怕不是单纯的想来找我喝酒吧!”
张富贵微微一笑,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钱营长,你说团座怎么就不念旧情,当着这么多人面处罚你呢?”
“就为了个泥腿子李云龙?是不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钱伯钧重重的将酒瓶?在桌上:“这还用你说,就像方参谋长说的,等鬼子打跑了,咱们势必要和八路军有一战。”
“现在不想办法打压一下李云龙,等他队伍壮大起来,我们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再说了,李云龙一直都是阎长官的心头刺,我这么做也是帮阎长官出口恶气,我有什么错!”
张富贵点点头,附和道:“钱营长这话说的没错,可惜团座不明白你的心思。”
钱伯钧脸色微红,满脸酒气的的说道:“你说的没错,团座就算不明白我的心思,他楚云飞一心报国,是蒋校长和阎长官面前的红人。”
“可有考虑过手底下的弟兄们?老子被李云龙
打了,他屁都不敢放一个,这样的长官,跟着有什么意思!”
张富贵心中暗暗想到:果然是这样的,看来这件事情要比我想象的容易多。
“钱营长,你这话说的部队,你看方立功和孙铭,团座还是很看重他们的!”
张富贵话音刚落,钱伯钧瞬间暴怒起来:“别跟我提这两人,老子和孙铭方立功都是358团的老人,他楚云飞凭什么区别对待。”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我们不是他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