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越传越邪乎,即使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仿佛都认定了陆霜霜就是凶手,私下里将陆霜霜传成了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见了她都得绕道走,那杨媒婆更是吓得瑟瑟发抖,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陆霜霜哪儿关心他们想什么,起床后先检查了唐蕴练武的进度,然后去厨房做了早饭。
今天天气极好,万里无云阳光充足,陆霜霜便将家里两床被子都扛出来晒晒,茅草房毕竟比较潮湿。
白瑾也在家做卫生,只是想着吴德良一家的惨案,若有似无的偷偷看陆霜霜两眼。
若说白瑾没有丝毫怀疑,是绝对不可能的,昨天陆霜霜说的信誓旦旦吴德良不会找他们的麻烦,如今他就出了事,难道陆霜霜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
打扫房间时,白瑾看见床头陆霜霜换下来的鞋子,鞋底沾了不少泥沙,明明昨晚上床睡觉时陆霜霜的鞋子都是干干净净的,难道昨晚
“白瑾,将枕头拿出来一下。”
陆霜霜在院子里喊了两声,打断了白瑾的思绪,白瑾将陆霜霜的鞋子放回原位,拿着枕头出去了。
见陆霜霜在院子里正用竹竿拍打着晾晒的棉絮,白瑾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向陆霜霜求证。
“霜霜,我有件事想问你。”
陆霜霜回头看他一脸谨慎又担忧的模样,基本也猜到他想问什么。
陆霜霜回答:“不是我。”
白瑾一愣,似乎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陆霜霜发现了。
陆霜霜笑道:“真不是我,你不信吗”
白瑾摇头,“你说的我都信,我只是害怕你铤而走险,犯下错事。”
陆霜霜从他手中接过枕头,挡在两人面前,陆霜霜凑近白瑾耳边小声说:“我其实是想去给他找点麻烦的,让他自顾不暇没空来招惹我们,不过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挂了。”
白瑾一惊,握住陆霜霜的肩膀追问:“你遇上凶手了吗你没事吧”
“我没事,那凶手也没想伤害无辜,只想替天行道,我俩打了个照面就各走各的了。”
当然,和那凶手是熟人的事陆霜霜肯定是不能告诉白瑾的。
白瑾松了口气,若是陆霜霜因此而杀了吴德良全家,必定会行牢狱之灾,那狱中的艰辛他不想让陆霜霜也感受一遍。
午时过后,村里的舆论风波又发生了变化。
听闻吴德良的发妻在娘家自缢而亡了,留下遗书承认了自己买凶杀害吴德良全家的全部罪状。
众人不由唏嘘,那王氏也算陪伴了吴德良三十年,曾经的吴德良吃喝嫖赌样样不落,继承了亭长一职后就愈发不可收拾,甚至直接将三名勾栏女子接回了吴府,更一纸休书将自己的结伴发妻扫地出门。
王氏心有不甘,这才买凶杀人。
此案件能顺利告破也算还了陆霜霜一个清白,虽说官府本来也不曾怀疑陆霜霜,一个村妇而已,即使曾经力战过两头灰狼,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将吴府的护院全部干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