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唐御史研制水车的赏赐,您还一直没有颁下。坊间百姓,已议论纷纷。”
女帝目光一冷。
一众御史,眼睛明亮,跃跃欲试。
就在这时,女帝开口:“来人,传唐灿入宫,领赏”
顺便,让这个白痴把五十万两军费的事情立个军令状,也省的以后朕不能名正言顺的打他
再一个,肃政台御史聒噪,令她有些心烦。
俄顷。
传旨宦官去而复返,神色慌张:“圣上,唐御史没有在家,现如今下落不明。”
女帝神色微变
目光直接落在身旁的上官婉儿身上。
别的事情好说,怕就怕,唐灿这个白痴使小性子跑了
上官婉儿心领神会,当即从偏门离开,调动蛛网,搜索唐灿。
堂下,百官神色各异。
谢安石面沉如水,高元一笑容不善。
“这个唐灿,目无王法,实在是天理难容”
“肃政台有此败类,实在是令某羞耻”
“当逐出官场,以儆效尤”
“呸有本事你们像唐御史一样,造出水车”
“一个个,就知道叫唤”
“前些日子狗贼侯封在朝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话”
“狗屁的清流,流氓还差不多”
“你大胆你这是造反结党营私”
吵吵闹闹,女帝神色更是不善。
不过,她并没有发作。
一来,手边没有顺手可以砸的花瓶之类,二来,她要等蛛网的回复。
等了一会儿,上官婉儿仍未回来,朝堂下,却是越来越吵闹。
“传旨,退朝。”
女帝冷冷的说了一声,直接起身离开。
袖中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堂下百官,愣了一下,直到女帝的身影将要消失在神龙殿中,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跪拜行礼。
俄顷,甘露殿。
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之后,满室狼藉。
文昌阁。
高元一面带笑意,看着面前的手下,一字一句的问道:“我让你们在承福坊守卫唐灿,你们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
不良人在高元一手下多年,深知梁王笑的越开心,心中愤怒越大。
此时,瑟瑟发抖,颤声说道:“王爷王爷实在是实在是高祭酒亲自出手,小人小人等没有办法啊”
啪
高元一扬手,一巴掌下去,不良人倒飞了出去,转了几圈,倒在地上,嘴角有鲜血溢出。
没有人管他。
只是另有一个不良人,站在了之前的位置上,低着头,瑟瑟发抖。
“聂顾呢”高元一笑容不变,声音冰冷。
“也也也不见了”
沉默,寂静无声。
良久,高元一大笑。
狂放的笑声,远远的传了出去,遮住了不良人沉闷的痛呼。
但是扎在不良人心口的一柄短匕,却说明了很多问题。
“唐灿,如果你真的敢走,我会让你知道被一品杀手追杀的恐惧”
高元一站在窗口,眯着眼睛,眺望远方。
与此同时。
宫城。
三清殿。
女帝坐在椅子上,紧紧的握着扶手,脸色铁青。
身前,上官婉儿跪在地上,背后被冷汗浸湿。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唐灿竟然会不声不响,带着高银柳c聂顾,离开神都,去向不明
“圣上,奴婢已将捉蜓郎c扑蝶娘全都派了出去。”
“传令边关,倘若他们出关,杀无赦”
女帝面容冷峻,一字一句:“还有,让谢安石过来,朕要问问他,唐灿去见侯封,究竟说了什么”
其中冷意,令人不寒而栗
上官婉儿打了一个寒颤,答应一声,赶忙退了出去。
俄顷,谢安石出现在三清殿。
他并没有好奇为什么女帝没有在甘露殿见他。
至于甘露殿是不是满室狼藉,也与他无关
“老臣参见圣上。”
“侯封,跟唐灿说了什么。”
“老臣不知。”谢安石说完,顿了一下:“应该不是那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