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翌日天明。
女帝表现的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照常上朝。
朝堂下,文武百官,也一如从前,该吵的吵,该闹的闹。
只有高元一,兴致不再朝堂之上。
一场朝会,从头至尾,竟是一言不发。
甚至,谢安石几次挑刺,高元一都没有搭茬,只是笑吟吟的说一句“谢相说得对”,就轻飘飘的把话题转向别处。
这种表现,令谢安石非常不满。
散朝之后,他马上找到高元一,一路碎碎念,一直到鸾台附近,没有什么外人之后,谢安石才说起正事儿。
“高胖子,你是不是傻了?昨天晚上跟你说了,让你不动声色,一切如常。”
“你今天这么老实,有脑子的人,谁不能看出来你不对。”
“以前你这胖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就惹人讨厌,怎么今天”
高元一压低声音:“出大事儿了。”
还在数落他的谢安石一听这话,神色一变。
要说还没说,高元一笑道:“去找唐灿,我想吃红烧肉了。”
平康坊。
唐灿已经醒了过来。
或者说,正在通往再次醉倒的不归路上。
虽说大凉的酒不烈,就和黄酒类似的味道。
但是
心情郁闷的唐灿,只想喝酒,以此来抵消心中的苦闷。
“昏君啊!天底下还能有比她更混蛋的了吗?”
“狗一样的昏君!”
“银柳,你也骂一句!”
高银柳轻声说道:“昏君。”
唐灿心情低落:“你说,为什么没有人造反嘛”
“为什么高元一不造反?”
“为什么谢安石不造反?”
高银柳有些意外的看了唐灿一眼,正要说话,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有人替我们做了。”
唐灿抬起头,醉眼迷离的看着突然造访的谢安石和高元一。
怔了一下,就大笑着招呼:“老谢,老高,你们来了啊,来来,快来,一块喝点,喝点啊!”
来的路上,谢安石已经听高元一说了突发情况。
如今哪还有心情喝酒。
尤其是看到唐灿颓废的样子,更是心中恼怒,一把抢过唐灿的酒壶,喝道:“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喝酒!”
“天下安危,匹夫有责!”
“你知不知道”
“我又不是匹夫。”唐灿撇了撇嘴,不屑的白了谢安石一眼,随手从一边又拿起一个酒壶,碰到嘴边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口。
“你”
“别急。”高元一还是沉稳,一下子拉住谢安石,笑道:“唐御史,我陪你喝两杯?”
“来呀。”
“高胖子,你”
“别急。”高元一给了谢安石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即在唐灿的身边坐下,起手倒酒:“来的晚了,我先自罚三杯。”
“老高,你行啊,你比老谢靠谱。”
“那是。”
一旁,谢安石的脑门多了几条黑线!
如今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思说这些!
真的是!
胡闹!
时间一晃而过,高元一和唐灿,就像两个酒鬼一样,你一杯,我一杯,除了喝酒,不干别的。
一会儿的功夫,二两的小壶,喝光了六壶。
不多不少,一人三壶。
“银柳,再哪三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