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很想要知道杀死童奉的是谁,以及这一出戏的原因。
但是可惜,陈瑛对于这件事情,只是回答了两个字:因果。
有因必有果,这种废话,唐灿自然明白。
只是整件事情的因果c逻辑,他却始终无法串联起来。
一桩一桩的事情,看起来关联度极小。
关联的人,也只有两个人。
他,以及崔海。
当然。
除此之外,陈瑛还跟他说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的父亲老唐的死因。
不知道是因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还是恶人在死前给世界留下的一个诅咒。
陈瑛拼劲全身力气,在木板上写下了四个字。
哪怕脚底都被磨破,血肉模糊,也没有停顿:上要唐死。
简简单单,就是四个字。
很容易理解。
无非就是圣上要让唐雎死。
可是为什么?
显然,这件事情,他不可能在这时候得到答案。
不过
崔海!
猛然间,唐灿如遭雷击,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怔怔的望着远处。
崔海
崔海这个小东西一来,就对陈瑛有想法。
那么,就是有人要杀陈瑛。
显然,崔海不可能知道那件事情。
更何况,他也没有理由要杀陈瑛。
不。
崔海对陈瑛有想法的话,只有一个可能,女帝。
如果说,这件事情背后是女帝,那么很多关节,迎刃而解!
唐灿的思路,一点点的变得清晰。
女帝如果不想让陈瑛说出这个秘密,想要让陈瑛死,或者想要把他带走,那就理所应当。
毕竟。
当初推事院的酷吏,只留下的陈瑛一人
那么
女帝为什么要杀童奉?
杀了童奉,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童奉是童明德之子,女帝如果要杀他,也不可能现在动手。
更何况,就算山房的消息灵通,也未必知道童奉。
那么
这件事情,显然与女帝无关。
既然与女帝无关,那就是和他有关?
崔海!
一个名字,再次出现在唐灿的脑海之中。
在场之人,只有他一个人有理由杀童奉。
荒唐!
实在是荒唐!
但是
换个角度考虑。
这个世界,本就荒唐。
若非如此,也不会有一句话叫做世事无常。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
天亮之后,太阳照常升起。
阳光下,更显得营地一片狼藉。
一眼望去,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大战。
崔海走出自己的地盘,走到唐灿的身前站定,微笑着说道:“唐大使,赵漪乃我大凉子民,此地又是大凉国土。”
“让唐大使与他相处一夜,已是最多。”
“现在,本官要将他带回大凉,还望唐大使莫要阻拦。”
唐灿并没有笑,只是漠然的看着崔海:“童奉之死,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