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掌柜给她立了字据,大家都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没有那些个歪门邪道,再者,两人也打过不少交道,福掌柜没少在她这里花钱买方子。
送走福掌柜,阮湘在堂屋门口支了把躺椅,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心里乐开了花。
“这下,二楼总算可以装修起来了,就是买的那个宅子,也可以翻新一下,后半年,遇着什么糟糕的天气,或者其他事走不开,就可以歇到宅子里。”
这日子,过的才有盼头。
福掌柜坐在马车上,摸着荷包里的单子,心里不免对阮湘充满佩服。
“也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厉害,大气,能撑起门户!”
他当掌柜的这么些年,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不少,像阮湘这样的,一步步,踏踏实实的人,还真是少见,尤其是个妇人。
“真是可惜了!”
他摇摇头,看来今年年末结账,他又可以出一次风头了!
其实阮湘只说对了一半,他们东家不仅开着酒楼,还有商队。
这玩意,对于常年露宿山头啃着干饼子的商队来说,那可是人间美味了。
“这生意,太值了!”他高兴的咧着嘴,催促着伙计快点,闭目养神起来。
到了镇上,福掌柜让伙计卸下来三坛给店里,跟着马车去了他东家的宅子,他要给东家报喜去了。
“汪汪汪~”小黑呲着牙蹲坐在石板上朝着门口大叫。
阮湘迷迷瞪瞪的被吵起来,她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向门外走去。
“你是?”她有些疑惑,上下打量着这个人。
“弟妹!”这位身穿褐色细葛布的男子手里提着个笼子,拱手道。
“弟妹?”她快速的在脑海里翻找着,还是没想起来,“不知大哥是?”
“啊?弟妹不认得我?”男子也有些懵,他摸摸脑袋,“我是隔壁周城村的周易,我娘同大伯是隔房的堂兄妹。”
“大伯在家吗?”
她这么一说,阮湘想起来了,她对那个一直批判崔氏的妇人有印象,特别有印象。
“啊,知道,大哥,快请进,我爹在三叔新房那边,你快请进,我去找人给你叫去!”阮湘一边笑着,一边福礼。
“不用了,我这昨个夜里在瓜地里捉了些田鸡,我娘惦记大伯,让我送来,给大伯当个下酒菜,大伯不在,弟妹收起来,我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