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正要进来的安妲香:“……”
她默默缩回了脚。
被谈苏一句话噎住的裴叶:“……”
虽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半个多月,但两人现在还是清清白白。
倒不是没机会一亲芳泽,纯粹是银椤树这事儿折腾的,弄得裴叶一点儿心思都没有——当然,裴叶更担心的是即便她没事情,闲得蛋疼了,那方面也提不起丁点儿兴趣,这就很要命。
她是能说不行的女人吗?
绝对不能啊!
在没确定自己行不行之前,她觉得自己还是清心寡欲比较好,至少不会露出破绽。
只是,她没想到被冷落的七殿下有这么浓的闺怨。
“唉——不太好哄,要是跟以前一样好哄就好了。”
想当初,妖皇执夷时期的白莲花七殿下可太好糊弄了。
裴叶来到许愿树下坐着,四下无人,除了她自己旁人也不知道她自言自语什么。
“可惜,现在的话……”
难难难!!!只看那股喜欢黏糊糊的劲儿,还有一言不合扭顿顿顿灌几缸醋的习惯,无一不证明他已经不是当初好糊弄的白莲花·七殿下了,现在是黑化归来的钮祜禄·七殿下。
明知这一点,但裴叶还是准备试一试。
操作得当,也未必会阴沟翻船……
吧?
收起杂念,凝神聚气。
她咬破手指在树身画起了法阵。先前画聚灵、凝血二阵,锁住安妲香的血,让这株普普通通的树变成让兽人顺利化形的“许愿树”,现在同样也能锁住她的血,安抚沾染银椤树的兽人。
不能彻底化解银椤树留下的恶咒,但也能极大程度上减轻那些兽人的痛苦。
甚至能将“治疗银椤树后遗症”作为卖点大肆推销,配合安妲香能催熟兽人化形的姨妈血,说不定能打造出兽人大陆最受欢迎的旅游景点。有了足够多的人流,何愁经济上不去呢?
裴叶拍拍许愿树的树身。
“虽说治标不治本,但当下也只能这么应付着了。”
好歹拖到她完成这个副本任务。
一转身,又看到罗。
裴叶不禁问道:“你是猫吗,走路没声?”
罗看着裴叶指尖残留的血迹,双眸眯了眯,神情莫名。
“神使已经做下决定了?”
裴叶道:“我还是那句话——你在教我做事?”
罗微微躬身致歉,神情却看不出半点儿对神使该有的虔诚和谦卑。
“……虽说用血能解恶咒,不过神使这点血,怕是赔上性命也化不去银椤树的怨……”
裴叶叼着被咬破的手指,吮吸上面的血。
“谁跟你说我要化什么怨?”
“您不是要解恶咒?”
裴叶笑了笑。
“虽然行动结果一致,但出发点不一样。我是为了救人,银椤树的怨气关我屁事。”
这么做,只是为了履行妖皇职责,庇护带着妖族血统的子民。
至于说,化解银椤树的怨气这种带着赎罪心理……
这种念头她可没有。
“对了,罗。”
“神使请吩咐。”
裴叶不客气地道:“你既然是十里八乡部落都欢迎的巫医,人脉应该不小吧?我看你这两天也挺清闲的,有事没事在我眼前瞎晃荡。这么闲的话,你出去跑跑业务。去那些行过医的部落宣传一下,说我们这里有一株‘神树’,开业大酬宾,参观门票优惠价。‘神树’的功能,我不介绍你应该也知道。”
罗嘴角抽了抽,不动声色道:“神使殿下,快入冬了,按照往年,再过几日也快下雪了。”
裴叶道:“创业初期嘛,肯定困难重重,但我们得克服它。”
暗暗垫脚拍拍罗的肩膀。
“加油,业务跑多了,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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