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婆大人发话了,南宫丞也没多说什么,便就随着白晚舟去了。
“走吧,城外黄土漫天的,干站在这里做啥,回去吧。”白晚舟牵过她,说道。
这无人劝说还好,一有人劝说了,等林若兮一回过头,竟已是泪流满面,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和他,是不是这辈子真见不到了?等他回来了,是不是我真要请他来吃我的酒了?呜哇——”
刚才林若兮和赵烈说的最后几句话声音不高不低,白晚舟倒也隐约里听见了几句,这会她又这么一说,顿时明白过来,只觉得好笑,“说又是你说,哭也是你哭,赵烈倒是两头都不占好了。”
谁晓得被白晚舟这么一逗,林若兮哭得更伤心了,“他走的时候头都不回!你还向着!”
“好了好了,”白晚舟抚抚她的头,“赵烈随着王爷出生入死,哪回不是逢凶化吉?别担心了,赵烈身手不凡,哪怕请不来暹罗降师,我想他平安回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要不是相信他,王爷也不会让他去的。”
“真的?”眼前的小姑娘一听,顿时昂起头来,泪眼汪汪地看着白晚舟,“他真的会平安回来吗?”
白晚舟哭笑不得。
她知道林若兮这么问,不过是求个心里安慰,便也哄道,“你真这么在乎他,怎么不趁此功夫想想等他回来了,怎样才能一举拿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白晚舟自然能看出来赵烈那榆木脑袋终于开化了,只是等什么时候时机成熟,捅破这层窗户纸,叫二人修成正果了。
白晚舟也是够了,白白养着林若兮这尊大佛也有一年了,米都被她吃掉不少,什么时候成亲,才能请走这尊“大佛”,耳根也就能清净些了!
到底是心思单纯的小姑娘,给白晚舟这么一哄,她真就收起眼泪,乖
乖地随着白晚舟和南宫丞回去了。
只是她来的时候是自己乘马车回来的,这边两夫妻的,又不好共乘,所以回去的路上是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走着,白晚舟和南宫丞待在一起。
“怎么了?你也在想赵烈的事?”见她自上了马车,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南宫丞好生心疼,忙把人揽进怀里锢紧。白晚舟点点头,又摇摇头,搞得南宫丞云里雾里的:这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似是而非是什么意思?
倒是白晚舟,不紧不慢地长吁了一口气,才回答道,“算是吧,我是在想赫扎。”
南宫丞脸色一冷,“想他作甚?”
见男人面色都沉了一个度,白晚舟不觉失笑,猛吃这一口飞醋是为哪般?
“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赫扎既然不肯解降,无非就是要拿俊芳的命来要挟我,这会他如果知道了我们要请求外援,哪里又会好心允许呢?所以我怕那孽海再凶险,到底难不住你的左膀右臂,只是若是事在人为”
白晚舟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找不到暹罗降师的后果是雷俊芳殒命,赵烈这一去若有人暗箱操作,那便又搭上一条人命了啊!还不说与他们相干的亲友,其中牵连的定不是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