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俊芳听不大明白,但也觉得在这样的场合,跟桑王一起遇见王爷王妃,好像好像见家长一样,怪让人紧张的。
她便偏过头,和白晚舟以及南宫丞错开目光,看向桑王,“你来找人的?找谁?我怎么不知道。”
桑王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但又很快错开目光,看向白晚舟,“白天见七嫂在后院忙碌,便没问过好,给七嫂斟盏茶喝吧!”
“不用,你七哥逗你的,你们自便吧,我们去看看若兮。”说罢,白晚舟拉着南宫丞快快走开了,只留下桑王和雷俊芳。
白晚舟和南宫丞一走,桑王拘束的感觉,顿时就一扫而空,“看松子儿和腰果儿?”
但雷俊芳还在琢磨着,刚才桑王看向她的那一眼,回答地便有些含糊,“噢,好”
得到雷俊芳回答,桑王便自然地上前来拉过雷俊芳,带着她往两宝的屋子走去。
雷俊芳的面色是愈发红润娇俏了。
回宫的马车上,太后似乎因为这番外出已经耗费了不少精力,正在闭目养神,皇后也不便打扰,也阖眼假寐。
直到马车行了一阵,太后才缓缓开口,“咏娴倒是个不错的丫头。”
“是,”皇后也不吝夸赞,“只是定了亲却又没能成亲,可惜了十来岁的大好光景”
这时才见太后睁开眼,轻飘飘地掠过皇后一目,问道,“你也觉得咏娴丫头这辈子就该这样了?”
“身为嫡亲姨母,儿媳自然是希望她也能找到一个好归宿,不必再囿于一桩旧事,将自己一困多年。”皇后轻轻地说着,末了叹了口气,“只可惜,她素来是有主意的,她父母劝也是劝不来。”
“丫头家不懂,你还不懂?不过是没遇到看对眼的罢了。”太后倒不在意这些,反而对于莫咏娴的婚事信心满满。
皇后自然有所察觉,便凑近询问道,“母后的意思是准备为咏娴指一门婚事吗?”
太后不置可否,只是一双眼眸里精光浮现,好一阵才重新开口问道,“你觉得,老六配咏娴,怎么样?”
一听是颖王,皇后面上倒没浮现太多惊讶,如今适龄的王爷里,也只有颖王自先王妃过世后再无续弦,是他也自然。
“只是母后,儿媳怕颖王一时还未放下那段孽缘,恐怕是不愿答应呢”
“既都说是孽缘,还惦记来惦记去地作甚?”太后哼有一声,“就是该给他新指一桩婚,年轻人彼此多相处相处,自然也就把从前的不快放下了!”
太后都下令了,皇后自然也没有再反驳的余地,便应声道,“您说的是,颖王是温吞的性子,咏娴又温柔小意,彼此熟稔熟稔也未尝不可。”
“嗯,”太后听到这番话,便满意地重新阖上眼,“过两日你想个法子叫他们入宫相看吧,宜早不宜迟。”
“四日后便是重阳宴了,那时王公大族都入宫上宴,母后觉得那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