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穿着一身黄色龙袍,正坐在龙椅上批改折子,一旁只有和肃公公一人在伺候。
殿内的气氛很是沉重,压的叫人喘不过气来。
虽然唐诗并不是第一次进宫,但这却是她第一次面见圣上,说不紧张害怕那都是是骗人的。
毕竟在古代皇帝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身份地位无上尊贵,乃是天之骄子,只需他一个眼神便能随时要了她的小命。
唐诗感觉自己的心砰砰乱跳,好似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赵元璟行完礼后许久,皇帝都没有拿正眼瞧他们一眼,只板着一张脸处理朝政,周身散发着低气压。
就连一旁的和肃公公也是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唐诗方才知道老赵在马车内所言不过是安慰她的话罢了,看皇帝这架势,哪里是像只召他进宫斥责两句的样子!
不知过去多久,皇帝赫然而怒,将手中的折子重重摔在地上。
唐诗登时吓得脸色发白,虚汗淋淋,扶着轮椅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和肃公公也连忙跪倒在地。
只有赵元璟面色还算镇定。
能够让
父皇生如此大的气,难道是前线又打了败仗不成?
男人的眉头不由皱起。
皇帝怒不可遏的道,“这个宇文护,枉朕一直对他寄予厚望,没想到他竟然这般无能,竟被区区一个番邦小贼给擒住了!简直将我北越的颜面都给丢尽了!”
和肃公公连忙劝道,“皇上息怒,龙体要紧啊”
宇文护被擒住了?
老赵不是一直都说他英勇善战吗?而且定远侯也已经去前线当战略指导了,怎么还会被番邦给擒住了?
宇文护此番乃是第一次挂帅出征,便打了败仗,眼下又被番邦活擒,定然会使的军心动荡,收服番邦便更是难上加难,难怪皇帝会这般生气。
差点没将她给吓得半死!
赵元璟五官分明的俊脸上也不由的划过一抹惊色,随即薄唇轻启,面色冷峻的道,“父皇息怒,宇文将军一向骁勇善战,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想必是番邦使了阴谋诡计,宇文将军才会不幸被番邦擒住。宇文将军乃是挂帅出征,眼下最重要的是想法子将他给救回来,否则群龙无首,反而使番邦有机可乘!”
皇帝冷嗤了一声,眸光冰冷,“兵不厌诈,宇文护打了这么多年的仗难道连这点都要让朕教他嘛!被擒了就是他的无能!眼看番邦已经准备缴械投降,他却来了这么一出,朕简直恨不得杀了他!”
唐诗微微拧眉,不管如何,宇文护也是为朝廷立过功之人,便是他此番疏忽大意,也是功大于过,皇帝方才所言未免有些太令人寒心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