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巷子逼仄了些,但将马车往旁边停靠些,他们每个人分开过去还是不成问题的。
穿着墨绿衣衫的男子好似也不在意他们打趣的目光,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唐诗,“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好端端问她名字干嘛?
唐诗垂下眼帘,面色清清淡淡的道,“奴婢贱名,岂可污了大人的耳朵。”
闻言,赵晏不由勾了勾嘴角,这女子倒是有趣,目光不自觉变得柔和许多,直接让其他五个人给他们让了路。
“方才不过只是他们闹着玩,姑娘别放在心上,既然你是八哥府上的人,那便是自己人,自然该让你们先行,否则传扬出去旁人还以为我们几个堂堂男子汉欺负一个弱女子。”
唐诗嘴角抽了抽,心想方才是谁将她逼的下了马车,方才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八王府的人吗?真是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等一下,他叫老赵八哥,难道他也是皇室子弟?
听说皇帝的弟弟桓王嫡子曾不顾家从武,在兵营混了几年,却只是挂了一个空头衔,一次战场都没上过,应该便是眼前这位了。
她也没与他们多客套,直接道完谢便上了马车,不多时马车便消失在清冷的巷子口。
赵晏还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一眼,其他几人纷纷打趣。
“这可真是奇事啊,咱们的世子竟然对一个丫鬟如此留恋不舍,该不会是动心了吧?”
“就是,平日里总是数落京中的名门贵女,不是嫌弃人家娇气,就是嫌弃人家死板,今儿怎么盯着你堂哥府中的丫鬟不放?还跟人家说了那么多话,说好要好好为难一番,结果人家姑娘只说两句,便立即心软将人放走了,若说不是喜欢,我才不信呢。”
赵宴不
以为然的白了他们一眼,他只是单纯觉得那丫鬟长得不错,人也有趣,并没有其他心思。
“方才人家小姑娘一从马车上下来,你们便恨不得眼珠子都粘在人家身上,还好意思说我。我本来就没想要为难八王府的人,都是你们在那儿起哄。我八哥可不是好相与的人,若真是得罪了他,你们可别想有好果子吃,到时别指望我能够帮你们啊。”
闻言,那几人这才心虚起来,他们今儿之所以敢这么放肆,其实全都是仪仗赵晏的势。“世子,素日你同宇文将军的关系最是亲厚,如今他被人这般编排,还身负重伤,这全都要怪八王爷,难道就因为八王爷是你的堂兄,你便帮亲不帮理了吗?咱兵营里头谁不说灵犀郡主和宇文将军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其中一人忿忿不平道。
赵晏眸子黯了一瞬,很快恢复如常,淡淡道,“我说过这件事我不会管,更谈不上帮谁不帮谁,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一切只看天意。”
一边是他的好兄弟,一边是他的堂哥,他帮谁都说不过去,索性谁也不帮,任由他们去争,可这会儿还有人拿这事出来说,他心底自然是不高兴的,他没有帮亲不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