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皇帝正在养心殿研究木工活,一听宁远战事吃紧,一脸不耐烦的放下手中的凿子,接过周冰的奏折看了一遍。
朱由校认字不多,周冰呈上来的奏折有很多的字他看不太懂。
“忠贤啊,你过来~”朱由校向魏忠贤招了招手,将手中的奏折递给了魏忠贤,“你给朕看看,这奏折写的什么?”
魏忠贤也是大字不识一个,但皇上已经问道头上了,他又不敢不说自己不识字,只得硬着头皮将奏折接了过来。
魏忠贤到底的是狡猾,见周冰还在,索性拿着奏折走到周冰面前,小声问道:“周大人啊,你这奏折写的啥啊?”
周冰看了魏忠贤一眼,又看了一眼重新拿起木凿子干活的朱由校,不由得心中暗叹。
“魏公公,宁远战事吃紧,继续一批物资啊。”周冰简短的道。
“诶?不对吧周大人,这军政的事情,你个礼部侍郎管的也太宽了吧?”
周冰道:“嗨,魏公公你有所不知啊,其实这也不是我想做的,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最近老赌钱,欠了一屁股的债,气得我将他的月钱给断了。”
“嗯?你断你儿子的月钱和宁远战事有啥关系呢?”
“哎,说来也让人郁闷,我这儿子和马执事关系不错,我把他钱断了,这小子去人家那里拿了不少的钱继续赌,又赌输了,我这个做爹的,还得给那个不孝子补裤裆,好在马执事大气,不要我还钱,只是说让我把这事儿给皇上禀报了就好......”
“诶?”魏忠贤越听越纳闷,“周大人啊,这马孝全也有直接面见皇上的资格,咋的?他还有别的事儿?”
周冰四下张望了一番,看起来似乎有些话不好说,魏忠贤一看,将周冰拉到一边。
“魏公公啊,实不相瞒,最近我得到消息,说是那马执事准备运送一批物资前往宁远支援,嗯,这事儿也是皇上默许的,我觉得吧,马执事让我帮着他上奏折,估摸着是想在走之前多积攒点物资一块儿送过去。”
魏忠贤哦了一声,嘴上没说什么,但心中却开始打起了盘算。
“行了,周大人啊,您的意思我听明白了,我一定给皇上将您和马执事的意思传达到,您就先回,啊~”
“行,那就拜托你了魏公公,我就先走了,哎,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真是气死我了。”周冰一边摇头,一边踱步离去。
......
马家书房内。
李清寒摘下耳塞,笑着摇了摇头,对斜靠在椅子上的马孝全翘起了大拇指。
“马孝全,你还真神了,那周大人你还别说,撒谎吹牛,简直一把手,我这光听他那说话的语气,都觉得事情跟真的一样。”
马孝全呵呵一笑:“周大人一向讨厌阉人,但是从来不在表面上暴露,看起来这么一个人哪个派系也不沾染,其实这样的人最是圆滑,嗯,官场的老油条啊。”
“啊,那假如魏忠贤要是势力越来越大了,那......”李清寒担心道。
“这你放心,周冰这人虽然圆滑,但却很有气节,清寒啊,你别忘了,我可是锦衣卫,大明天朝的每一个官员的脾性,我这里都有一本账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