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摔了个狗啃泥,心里那个委屈啊。他就不明白了,少夫人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男人三妻四妾怎么了?再说,小侯爷是为了大义捐躯的,只要他的心还是少夫人的,肉体共享有什么嘛。
许戈难得不偷懒,苏禾回到家时,他不但把大垒的扇子画好,还把晚饭的菜也洗好了。
就连做晚饭,他也积极帮忙打下手,苏禾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吃过饭,许戈收拾干净碗筷回房,拉着苏禾上床,“咱们早点睡吧。”
这是要作妖吗?一天到晚闷在房子里,白天睡够了,他向来是晚睡的。
不过,苏禾在医馆跟甜品铺连轴转,还真是累坏了。
“许富贵,帮我放松一下。”苏禾反趴在床上。
许戈没二话,体贴地给她做马杀鸡,力道适中摁的她晕晕欲睡。
他也没作妖呀,甚至连揩油的动作都没有。苏禾模糊,趴着趴着就睡着了。
修长的手指,从她的穴道上移开,许戈将她翻过来盖好被子才离开。
上了年纪容易任性,定国公追书追上瘾,深夜还在挑灯看,眼睛实在太乏倦,不觉间握着书瞌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定国公猛然惊醒,“咻”地坐直身体,眼神顿时犀利无比,“谁!”
矮桌的另一头,不知何时多了道影子。
定国公很久没有过这种命悬一线的危窒感,下意识去摸腰间的刀,这才想起自己卸甲十多年,腰间空空如也。
“许侄?”看清眼前之人时,定国公惊愕不已。
许戈淡然行礼,“晚辈见过国公爷。”
他是老糊涂了,可是外头哑巴仆人的身手不差,怎么连他都没察觉,“你怎么来了?”
定国公低头,手里还捏着书卷。他不禁疑惑,究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许戈真的深夜来访?
“侄儿是为婚事而来。”俊朗的五官不起波澜。
提到两家婚事,定国公很是高兴,笑道:“许侄不必忧心,灿玉已经同意这门婚事了,我打算就近择个日子,让你们尽快完婚,你觉得如何?”
他的一厢情愿,许戈却不领情。
估计是曹家擅自退婚让他不满,定国公心中有歉疚,笑笑道:“这事是我曹家理亏在先,不过你放心,等灿玉过门,我曹家必竭尽全力助你洗刷悬疑,恢复许家昔日的荣耀。”
“洗清悬疑,恢复荣耀?”许戈嘴角透着冷笑,“要我继续做镇北侯吗?”
定国公一怔,“或许很难,但凭你我两家的势力,也并非没有可能。”
许戈双手撑在软榻上,双腿缓缓站了起来,铿锵有力道:“我想要的会自己去争取,而不是通过联姻或别人的施舍。”
定国公震撼无比,瞳孔不断放大,眼神落在许戈站立的双腿上,久久收不回来。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许家的儿郎不会轻易倒下的!
这一刻,定国公内心澎湃,眼睛直泛酸啊。老许啊,上天总算是开眼了,还给他留了根种!
不过,他随即冷静下来,许戈的话再明白不过,他不愿承认这门婚事,更不愿意借曹家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