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很快开门,但是铺内空空如也,伙计神情沉重悲痛。
赶集日,客人很快络绎不绝,可是进铺就愣住了,伙计悲戚地解释,“真是对不住,有商家想偷秘方,我家掌柜的被绑架了。”
客人:“”什么鬼!
不仅如此,苏禾提笔疾书,洋洋洒洒写了三大页纸,血泪控诉无良黑心商家,为抢秘方竟然绑架勒索。
平地一声雷,炸得三声响。消息很快在城内疯传,妙心斋掌柜惨遭绑架,铺子面临关停危机。
二狗也给乞丐同行散布消息,尤其是苏禾点名的那几家,是他们重点监控的对象。
很快,连茶楼酒馆的说书先生,都在添油加醋编撰这个故事。
离下午茶还远着呢,消息就传到徐夫人耳中,“当真?”
丫头回禀,“千真万确,妙心斋连血书都贴出来了,说他们愿意将之前所赚的钱全部掏出来,只求换掌柜的平安。”
瞧着这事要闹大,徐夫人坐不住了,起身去找徐县令。
徐县令闻言,顿时火冒三丈,猛地拍桌子,“真是岂有此理,在我管辖之下竟然会出此等奸商。”
怒归怒,妙心斋也不是什么好鸟,明显背后有高人在指点。他们压根不报案,而是直接将窟窿捅大,这是在制造舆论倒逼官府。
按正常报案,为保被绑架者的安全,及避免打草惊蛇,官府是秘而不宣的调查。血书意有
所指,此次绑架是商绅所为。
“老爷,这案子你觉得如何?”
徐县令皱了皱眉,“别看那帮商绅外表光鲜亮丽,背地里可什么手段都敢使。”
跟商绅打交道四年,他们一撅屁股,徐县令就知道他们要拉什么屎。
他马上传话下去,立即着手调查绑架案,同时放消息出去,严厉打击商界恶性竞争。换句话说,官府心里门清的,谁做的心里要有谱,玩过了不好收场。
时间悄然而逝,苏禾心急如焚,不安地来回踱步。官府已经来铺子询问调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消息。
胡家酒楼之内,消息一茬接一茬,跟放鞭炮似的响个没完。
胡狄气得太阳穴突突跳,手执玉扇的手猛地捶桌,“老子还真是小瞧那帮人了,这招玩得厉害啊。”
跟班杨忠心惊胆战提醒道:“少爷,舒意楼得到消息,已经放出人去找证据想坐实我们,要是被他们捉到把柄,咱们怕是不妙啊。”
胡狄黑着脸不说话。
“没想到这事会闹这么大,妙心斋的掌柜嘴巴太硬,无论我们如何威逼利诱他就是不说。”
胡狄怒道:“用刑了吗?”
“用了,就剩下半条命了,他愣是一个字都不说。”
胡狄头痛,不停揉着额头。
“要不,将他那个了?”杨忠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胡狄将手中的扇子砸过去,“蠢货,我们打开门做生意是求财,不是杀人放火的。县令爷为什么要放消息出来,明说他心里已有猜测。人要是死了,事情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那人死不屈从,可又杀不得,杨忠没办法了,“少爷,咱们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