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苏禾挎着药箱离开。
刚出舒意楼的门,凉风飕飕的,陆浅之体贴地递给她汤婆子,“今天风大,你要去哪里,我可以送你一程。”
陆浅之的马车奢华宽敞,但是苏禾没有任何兴趣,“不用了,没几步路的距离。”
前任太过奇葩,她只想有多远离多远,奈何陆浅之却体会不到她的苦心,还不停追上来,“天阴阴的要下雨了,还是我送你吧。”
他拽住她的药箱,热情到差点让苏禾翻脸。
其实陆浅之的想法很简单,他想将心比心,掏心掏肺对苏幕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苏幕肯定也会对他的病上心,而且会替他保守秘密。
“陆老爷,真的不用了!”苏禾快绷不住,抑制不住想吼他。
“走吧,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苏禾快疯了,他不但拽她的箱子,还想拽她往回走。
“真的不用!”苏禾脸都红了,就想踹死他。
两人僵持着站在街道下边,谁也没有注意到楼上有夫妻在吵架,吵着吵着就动手了,女的端起水盆泼过去,男的机灵地闪开。
“哗”一下,水从二楼倒下来,苏禾被当场浇了个透心凉。
大冷天的,劈头盖脸浇下来,苏禾整个人都不好了。
陆浅之离得近,也被浇了大半个身子,他仰头骂道:“你们有病啊,竟然当街泼水。”
二楼的夫妻吵得正激烈,哪有空理楼下的。
见苏禾浑身湿透,陆浅之不由分说拉着她走,“你湿成这样会冻坏的,我马车上有干净的衣服。”
苏禾冻得牙齿打格,脑子还是懵的,就被他拽上马车。
陆浅之拉开抽屉,找出毛巾给苏禾,“你快擦把脸,也不知那水脏不脏?”
苏禾接过毛巾,轻轻擦着脸上的水。
陆浅之找到干净的衣服,刚想让他换,谁知一抬头竟然愣住了。
大冬天的,胡子黏性不够好,加上被泼了水,苏禾气愤交加,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
陆浅之看到她的八字胡脱落一半,脸上的痦子也摇摇欲坠,整个人都震住了。
更重要的是,古代的脂粉不防水,苏禾拿毛巾一擦更明显。
毛巾染上脂粉,苏禾顿时意识到不妙,刚想要遮掩,谁知陆浅之的动作更快,一把扯下她的胡子跟痦子。
“你”陆浅之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糟糕,到真面目,陆浅之不将她五马分尸才怪。
苏禾要跑,刚撅起屁股却被他摁在。
别看陆浅之骚包,毕竟是男人,力气还是很大的,他劈手夺过毛巾在她脸上狠狠擦了几下,眼睛瞪得跟铜铃大,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这个贱人!”
好啊,上次被她跑了,他还正想去逮她呢,她竟然就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