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逸:“”
苏禾习惯了他的阴阳怪气,痛快开药方,“春天百花开,二姐为花为容,林大人还得悠着点,小心姐夫没做成,反倒牡丹花下死。”
林庭逸也不客气,“虽然你臭名昭著,但咬人最好别带上我。”
“唔,这怎么能算咬人呢,二姐对你一见倾心,当年不惜拆你我的姻缘,而且这么多年对你始终如一,我觉得你应该要好好珍惜她。况且我那首辅爹,扶一个女婿是扶,扶两个女婿也是扶,你要是成了我姐夫,将来必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林庭逸冰冷的眼神盯着她,“所以,当年你反悔是受人挑拨?”
“那可不是。”说起来,苏禾满脸的惋惜,“二姐跟我说嫁猪嫁狗不能嫁有哮喘的,这种男人短命吐血,发作时眼珠子跟舌头会吐出来,跟吊死鬼似的。那时候我还不懂事,当时就被吓坏了,这才跟你反悔的。”
忆当初,苏禾唏嘘,“要不是当初她骗我,指不定我今天就成侍郎夫人,也不至于坏了名声,成了京都的耗子臭虫。”她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林庭逸知道她故意挑拨,但苏明茵确实对他死缠烂打,今天还半路强行拦他,非得要送水仙花。
送花是假,刻意接近是真,偏偏他对水仙花粉过敏。
以前苏明茵再有意,也不敢胡搅蛮缠,如今却明目张胆,看来是苏禾的回京刺激了她,这才做出有失体统之事。
他对苏家姐妹恩怨不感兴趣,可偏
偏苏明茵缠着他不放,这已经踩到他的底线。再说,如果当初没有她挑拨离奸,苏禾是不是就会
木已成舟,人生没有如果。
林庭逸起身,留下锭银子,“喷剂快没了,我过两天来拿。”
苏禾痛快收钱,笑道:“很荣幸为林大人效劳,大人慢走,有空多过来坐。”
林庭逸:“”这是在咒他吗?
刚到前堂,苏明茵急急迎上来,“大人,你没事吧?”
她身上还散着浓郁水仙香气,林庭逸后退几步,用素帕捂着鼻子,“苏二姑娘,还请自重。”
苏明茵脸色顿变,是不是苏禾那贱人对他说了什么?
“我跟姑娘绝无可能,还请你以后不要再自作多情。”
语毕,绕道而行,头也不回的离开医馆。
已过午休,医馆来了好些病人,目睹这八卦后,不禁议论纷纷起来。一个姑娘家,大庭广众下被男子拒绝,面子实在难堪,恨不得一头撞死。
苏明茵从未受过这种羞辱,掩面哭着跑出去。
她还不知自己闯下多大的祸,林家就这么个儿子,林夫人当成眼珠子稀罕,自从被苏家耍了之后,她就把苏家记恨上了。
苏定昌身居首辅高位不假,但到底根基太浅,而林家乃官宦之家,姑子又在后宫得了妃位,论底蕴或关系,还真不怕苏家。
得知苏明茵当街拦人,儿子被花粉呛到哮喘发作,林夫人气得心绞痛,“苏家仗势欺人,竟然三番两次想害我儿性命。”
“夫人莫担心,少爷已经明令拒绝,想来苏二姑娘不会再纠缠不放。”
林夫人愠怒,“苏二姑娘若是要脸之人,岂会缠着逸儿数年不放?”苏家没个要脸的,从上到下都是歪的,她宁可儿子终身不娶,也不会让她过门。